少年郎伸了個懶腰伶仃大醉醒來已經是申時,細細嗅了嗅身上并無酒味還帶著極淡的胭脂味,原本的白袍已經換成一身干凈的寢衣,想來是昨日執筆的清倌人攙扶回的驛站,有燕十三在暗中護衛自然不用擔心太多,拋開這些無所謂的思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推開房間的門。
梅雨季午后天色有些昏暗,一陣涼風吹來夾雜著點點細雨,略顯單薄的衣裳微冷,就這么楞楞的站在門口吹著冷風許久整個清醒許多。
“殿下,您醒了。”
百曉生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酸辣面片湯從前院走來,言語中也帶著唏噓和感嘆,說起來雖混跡在江湖中已久,可自己也是一介書生,便是想想昨日的場面也覺得心潮澎湃。
看著雨中出神的少年郎目光中仍舊是五味成雜,今日醒來的時候斗酒詩百篇的事情已經往城外傳去,想來要不了多久這股風便能吹遍整個齊境。
“嗯,很久沒有睡得這么香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傍晚說起來算是睡得最安生,最久的一次了,如今剛剛醒來沒有多久正是腹中空空如也,接過酸辣面片湯看著上面青綠色的蔥花食指大動。
“昨日臨安城情況如何”
徐閑喝了一口酸辣的湯水開口問道守候在一旁的百曉生道。
“臨安紙貴。”
百曉生嘴唇輕啟道,一夜詩百篇無論放到那個朝代都會是如此局面何況是文風最重的齊境臨安,作詩之人雖是乾人,可對詩詞的傳頌而言并無太大的影響,講到底也是那些詩詞也是太過驚艷了些,何況觀那齊國朝廷官府也不知為何并沒有阻礙傳播的意思。
“漁陽道那一萬兵卒如何”
“早些時候千里奔襲魏都,那些城池的郡兵見那氣勢都知道不可力敵,所以都是保存實力遠遠繞開,并無兵卒傷亡,便是有馬蹄鐵之利,長途奔襲馬匹還是折損了上千。”
“上黨一戰合圍時,已經拖住了足夠的時間,領兵偏將便按照事先的計劃繞道從后勤空虛齊境返回,卻在漁陽道陷入了齊軍的合圍中。”
“本以為能從容有度,可終歸還是失算了,說來那齊皇也是膽大京畿之地的郡兵抽調走大半,便是禁軍也抽調過萬,五六萬兵卒依靠地形之利加上以逸待勞還是堵住了退路。”
“不過好在齊皇似乎是打著其他的算盤,并未圍剿,只是圍而不攻。”
“唯獨在齊人聚攏兵卒合圍時,折損了數百人,如今在漁陽道被困好在背靠大山密林,雖然大軍突圍不得,靠著山中飛禽走獸,長久了不行,可這幾日的時間也不至于斷了頓。”
“如今算來,這只被困的兵卒便是齊人談判的一個籌碼了,在談判之前想來也不會有半分意外,何況真要魚死網破,拒鹿郡那邊還有二十萬兵卒,所以殿下不必擔憂,”
百曉生事無巨細的回答道。
“永安城如何”
少年郎安心咽下最后一塊面片開口道。
“諜報司的碟子扎根太短,朝堂上的局勢摸不清,只是曉得如今上朝之時多了個一身布衣的老者常伴在齊皇左右。”
“看樣子。”
“他老人家已經開始著手安排后事了。”
“那布衣老者能夠長伴在齊皇他老人家左右,想來也只有稷下學宮那位孟夫子了。”
徐閑拍了拍屁股起身輕笑道。
“如此也好,齊境的事情也該早些時候結束了,回了乾地還有諸多事宜,眼下南征順利雖然能夠一定程度上讓那些世家門閥收收心,可日子長了難免生出便故。”
少年郎回到屋內換回那一身黑金蟒袍,走出驛站望著長街上那些齊人百姓驚疑的神色,少年郎想起昨日的輕狂突兀的笑了笑,昨日也并非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早有圖謀,講到底自己也是有系統的人。
后一路逃亡一千八里更是無暇他顧,到了涼州平世家滅門閥,后有入戈壁破金帳,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殺人的路上,實在騰不出時間刷上這一波驚嘆值,何況原本的慶國本就文風不顯達不到最好的效果,所以入齊境之前自己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
上黨一役屠殺齊國降卒二十萬,已經賺取了極大的一筆驚嘆值,昨夜斗酒詩百篇,便是文曲星落入凡塵也做不到如此地步,傳出去在文風極重的齊境掀起的軒然大波不亞于那一役,何況這詩詞還是他們口中的屠夫蠻子所作自然更加驚駭,講到底自己也是前世他人口中的掛逼,破局的方式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清晰的出現在腦海中。
“白起,趙括”
少年郎輕聲喃喃著,南征夠了,可橫掃天下還是差了點東西,講到底打仗終歸而言打的是國力打的是后勤,若是南征的時候能有百萬雄師能有糧草如山眼下又何必入齊境,又何必顧忌那么多
只管踏的齊境支離破碎便是
眼下大局已定,乾國國內空虛最需要的內政人才,思緒沉入腦海系統之中,上黨一役加上昨日的斗酒詩百篇加上入上京算上各種林林總總的收入,如今驚嘆值已經夠了。
宿主;徐閑,
召喚武俠人物;西門吹雪,葉孤城,司空摘星,燕十三,歸海一刀,百曉生,喬峰,獨孤求敗
召喚武將謀士;白起,趙括
“開啟頂級抽獎”
“指定抽獎人物”
“記憶植入中”
“等你很久了,文若兄。”
少年郎看著腦海消散的驚嘆值低聲念叨道,愣了片刻后,感受中腦海中那個身影的距離,又跑回房中拿了兩把雨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