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桃夭打了個哈欠望著場中絮絮叨叨的老者,覺得甚是無趣,沒有那些光怪陸離的游記中記載的那么有趣。
“這是規矩。”
“老祖宗數千年傳下來的規矩。”
“何來麻煩之說”
老道士揉了揉魚桃夭的小腦袋笑道。
“往后我家小祖宗嫁人的時候,也是這般規矩,說不得還要繁瑣許多,與其說是規矩其實更像是一種儀式,如同老祖宗我祭祖之前,沐浴更衣,焚香三日,這是一種傳承和重視”
老道士循循善誘道。
“老祖宗說的對”
魚桃夭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從善如流。
也不知過了多久,
“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隨著老者高呼一聲人群瞬間熱鬧起來,
簇擁著新娘新郎往內院走去。
好巧不巧一陣大風吹來,
蓋頭輕輕揚起,
魚桃夭整好望去,
只見新娘生得一張瓜子臉,
定睛看去,領如蝤蠐,齒如瓠犀,
此刻嘴角掛著羞怯的笑容低頭蒙著蓋頭,一身大紅嫁衣越發襯托女子模樣標志。
“哇,新娘子,生得好生漂亮”
魚桃夭驚叫出聲。
“漂亮吧”
“嗯”
“那便早些嫁人,老祖宗有生之年還能在抱抱娃娃。”
老道士打趣道,說起來從她上次偷偷跑到南邊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曉得這小祖宗已經有了憧憬的男子,說起來也是自己嘴碎,時常念叨著那人,長此以往讓這小祖宗惦記上了。
在會稽郡那趟殿下出征翻箱倒柜送丹藥時就曉得這小祖宗,一顆芳心被那少年郎惹亂了,不過說起來老道士自己也還是有幾分憂心,若是尋常男子自家小祖宗看上了,自己便是舍了這張老臉,不說坑蒙拐騙,就是綁也把人給綁上山來。
可講到底那少年郎身份太高了些,未來的路太遠了些,很多時候曾想過自家小祖宗能許個好人家,嫁個心上人,可那人家太過富貴了些,那心上人太過驚才艷艷了些,于自己而言反倒是有種莫名的憂心,畢竟往后若是受了委屈,老祖宗怕是拼了這條命也護不住你。
“老祖宗,老祖宗,您在想什么呢”
“拜堂完了,開席了,魚兒也餓了”
魚桃夭偷偷拽了拽老道士的袖口小聲的開口道。
“沒什么。”
老道士笑了笑把這些思緒拋出腦后,人老了,有時候莫名的會想得多了一些。
魚桃夭透過重重窗紙望著那床榻上蓋著紅巾鳳冠霞帔端坐著的姑娘,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一張清俊的面容,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老祖宗,其實魚兒真的想嫁人了。”
魚桃夭突兀的惦起腳尖湊到老道士耳邊輕聲道,細若蚊蠅,可老道士還是聽得真真切切,面色變得鄭重起來。
“小祖宗,你往后一定記住咯。”
“高門大戶重金娶妻,娶的是完璧之身,八抬大轎抬的是大家閨秀,明媒正娶娶的是賢良淑德,三書六聘聘的是知書達理。”
“世家門閥更是如此。”
“至于那天家,婚嫁規矩繁瑣至極。”
“可說來也這個理兒,想要十里紅妝就得完璧之身,想要明媒正娶就得賢良淑德,想要三書六聘聘就得知書達理。”
“想要母儀天下”
老道士突兀的嘆了一口氣,自己活了百二十年本就是極其注重規矩之人,細細想來老祖宗定下的這些能夠流傳如今也是有道理在里邊的,最后一句話則是頓住了不知從何說起。
“嗯”
“魚兒,老祖宗說的都能做到的”
“后面的魚兒也會努力的”
魚桃夭板著手指頭細細的數著老道士方才說過,最后重重揮了揮拳頭,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突兀的想起自己身穿大紅嫁衣的嫁人模樣,想起那“徐柿子”掀開蓋頭呆愣的神情,眼睛彎成月牙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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