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馬車在鄉間土路上顛簸著余下一連串的聲響,少年郎撅著屁股趴在木板上神情專注的繼續撰寫著余下的經文,遠處另一輛馬車中那姑娘正捧著那溫潤的玉佩怔怔的出神。
“哎呀”
車廂中傳來身穿紅襖的小姑娘驚呼聲。
“二姐,我家大姐今年年方幾何”
小姑娘狡黠的笑道。
“我家大姐年芳二八”
年紀稍小些的花裙姑娘點了點紅襖姑娘的額頭,眼眸確是落到了還在發呆的大姐身上一同打趣道。
“娉娉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
花裙姑娘輕念著詩詞。
“哎呀,大姐都快過了豆蔻年華了。”
花裙姑娘念完后捂嘴驚呼道。
“也到了嫁人的年紀,難怪開始思春了。”
“大姐,思春咯”
“思春咯”
紅襖姑娘學著自家二姐模樣大聲嚷嚷著,
車廂中兩個小姑娘笑的前仰后合直不起腰,而那豆蔻末端年華的大姐也回過神來,在車廂中打作一團。
“啐”
“都是修道之人,怎么凈說些胡話”
那毛巾姑娘打鬧一番后面頰通紅,握緊手中溫潤的玉佩,輕啐一聲后,鄭重的貼身放入懷中。
“姑奶奶們長大了”
“我這大侄女也想著嫁人咯”
車廂外年長的車夫搖了搖頭輕笑道,慢悠悠地拿起腰間掛著的酒壺小酌了一口,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掌門師弟總是念叨生了三個女娃娃,平日絮絮叨叨說著門派要斷了傳承,可老頭子我卻覺得,女娃娃挺好的,兩個大姑娘性子文靜那便從文學學琴棋書畫。”
“一個小姑娘學武繼承衣缽練就個清冷的四五品的女子劍修,要是有幸成就個三品那就是祖墳冒青煙了,往后咱們這青城劍派和和氣氣的,不似男子那般想著刀光劍影,江湖揚名,將門派發揚光大,多好的事兒。”
“近幾日聽說那兩大不可知之地的靈隱寺,躲在深山之中都讓朝廷給踏平了,這江湖往后恐怕也不安生咯。”
“還是姑娘家家好。”
“安安分分的守著自家一畝三分地。”
“修道之人打打殺殺的傷了和氣”
年長的車夫唏噓出聲,
“不過說起來方才那撥人也是奇怪,一個老和尚,一個小道士,三名劍客,一名刀客,不過單單看那馬車就知道造價不菲,在看那小道士穿著的道袍用料也是十分的講究,想來也是出自高門大派的嫡傳第子,說起身份倒也勉強配得上我家大小姐。”
車夫暗自低頭盤算著什么。
“模樣俊郎,氣質不錯,”
“嗯,是個好姑爺”
“這趟回青城了得好好和掌門念叨幾句,若是能夠打探出這小道士的跟腳,老夫也不妨輕自去那道觀提個親,反正道觀里有沒有不許成親的道理,何況咱們青城劍派本就與道教素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