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可能不曉得,
但少年郎卻知道這些人都是風滿樓的諜報探子,很早之前涼州諜報司便已經開始往風滿樓滲透,如今也算是掌控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消息,也是暗自感嘆哪里尋來這么多能說會道的說書先生加入樓里。
往后涼州諜報司要想加強對于江湖中的情報掌控必然要從風滿樓入手吞并那些底層的渠道,至于高層,自然是一個不留,當初逃亡的日子,風滿樓可是下了不少的絆子,如今自然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莫急,莫急。”
“今日說書之前,給諸位好漢來一首鄉野民謠助助興。”
說書先生悠哉悠哉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入嘴中,翻開書頁看著里邊夾著的紙條愣了愣,隨后摸了摸微微翹起的小胡子。
“老頭,別像個娘們一樣磨磨唧唧的。”
“是小爺的銀子沒到位,還是怎地”
話音還未落下一錠整整十兩的金子便落到了那說書先生的木桌上,震得盤中的花生米亂跳不止,如今的悅來客棧算得上是龍蛇混雜,丟金子的便是二樓一個身穿錦衣,腰佩鎏金刀鞘的年輕人,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神情。
“原來是血衣樓主的愛子,抬愛了。”
“莫要啰嗦。”
“這幫泥腿子聽不聽無所謂,可別耽誤了小爺的雅興。”
那年輕人極為不耐煩的開口道,說來也是奇怪血衣樓是個極為隱蔽的組織,其中的殺手更是行走在陰影之中,可那樓主卻偏偏不走尋常路,自家愛子的暴露在江湖之中光天化日之下。
久而久之這年輕人竟是成了血衣樓的門面,要知道江湖中每年死在血衣樓殺手手里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而樓主的兒子還能好端端的行走江湖,不受半分影響,血衣樓的實力可見一斑。
大廳中其余江湖中人望著那男子囂張跋扈的態度也是默默的忍下,要知道此時此地可是高手云集,其中不乏性子暴躁之人,可還是沒有人出聲。
“好說,好說”
那說書先生毫不介意,眉開眼笑的把銀子收入袖中,隨即從桌上拿來一個水碗,一手一只筷子,準備起來。
“今個的民謠,說起來有些犯忌諱。”
“可咱們江湖兒女素來直來直去,葷腥不忌,老朽便說道說道。”
“吃他娘,著他娘,干倒官差,不納糧,”
“捅他娘,刺他娘,推倒徐家,找婆娘,”
“推倒徐家,找婆娘”
木筷子敲打在水碗的邊緣,年邁的說書先生搖頭晃腦的唱起了不知何處傳來的民謠,節奏曲調朗朗上口。
“他娘的,說起徐家這回事,老子就不得勁”
“當初我家二叔就是死在青峽鎮得。”
“聽逃回來的大俠說,那血呦,水渠都流滿了,快溢出來了,那尸體呦,整條長街都鋪滿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當初殺我們這些江湖中人毫不手軟,如今朝廷又有意向對江湖中這些門派妄動刀兵,解決了大魚,就剩下咱們這些小蝦米,還不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這是不給人活路啊”
說書先生一曲民謠剛剛落下,角落里便有一個漢子應聲起來,要知道青峽那一戰可是死了數千人,江湖兒女如今場中沾親帶故的也不在少數,角落中又是個人站起來煽風點火帶動情緒。
半盞茶后起哄的人越來越多,整個悅來客棧群情激奮,武林大會中透著一股子上輩子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意味在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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