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
強行鎮定下來的一門派長老眼睛微微瞇著沉聲問道,眼下只要不是傻子都曉得眼前的少年郎的身份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至于武當山,
只怕如今整座江湖都已經將那座山頭上所有道士,連帶著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平日素來清凈的武當山召開武林大會,大家也就當著其余兩座山降的降,死的死,不愿意坐以待斃。
可如今老神仙前腳邁入青城,后腳朝廷大軍就殺來了,在聯想起之前的種種,哪里還不明白,自己等人是被打包賣了,至于是什么籌碼那就不得而知了。
“何人”
“吃他娘,著他娘,干倒官差,不納糧,”
“捅他娘,刺他娘,推倒徐家,取婆娘。”
“本殿便是你們口中徐家的獨苗,徐閑。”
“殺了我,徐家從此便斷了代。”
“殺了我,抵得過十座上京城。”
少年郎的語調開始升高,
帶著莫名的誘惑,
“殺了我,提著我的腦袋去齊國可封侯拜相”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少年郎輕聲念叨著,
可底下的眾人當聽到那個名頭之后竟是下意識的往后退走了數步,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少年郎做過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恐怖了些,隨便拎出來一件也足夠震驚天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爾等也配”
少年郎輕聲喃喃道。
仰頭看著天外,恍惚間莫名的想起了上輩子那個身穿黑色龍袍,頭戴冕冠的男子,也是少年郎心目中最為敬仰的人沒有之一。
橫掃六國,君臨天下,
當之無愧的千古一帝
雍城蘄年宮舉行冠禮親臨朝政后他的的人身就進去了,哪有什么跌宕起伏,余下只有轟轟烈烈。
蘄年宮,咸陽宮,
兩宮門外是叛軍堆積的累累白骨,鮮血染紅了宮殿的臺階,用嫪毐的鮮血向世人展露出自己的獠牙。
蟄伏的祖龍,睜開了他的雙眼,
俯視著下方的萬里河山,
當大秦的將士騎著戰馬踏上六國的土地,響徹在六國王城的上空時,他已經坐在天下最高的位置,似乎伸手就能碰到天穹的頂端。
韓,趙,魏,楚,燕,齊在大秦勢不可擋的戰車下煙消云散。
偌大的版圖只有一個秦字。
巡游,所到之處,無不刻石錄下,
歌其功,頌其德
東巡之時,
便是西楚霸王,也只能仰視著他的車馬,
“吾可取而代之”
聽得大氣磅礴,
可誰又知道西楚遺民,
萬千王族見面確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那時的他不知何為君
即便是終其一生也從未望其項背,
只是現在烏江河畔無言江東父老,
長城之下,
陳勝,吳廣,那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話語響徹千古,
可誰又曉得若是那人不死。
整個天下又有何人敢反,何人能反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