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豬肉蒙了心才口出狂言”
“殿下,您就把我們當做一個屁給放了吧”
“嘭嘭嘭”
磕頭聲不絕于耳,
仰頭時血肉模糊,
可少年郎依舊無動于衷,只是默默地邁步,步子不緊不慢,可每每邁出一步都是數十上百人身死。
血液已經染紅了整條長街,
便是臨街鋪子上也滿是血漬,
“別殺我”
“別殺我”
“我爹是血衣樓樓主。”
“如果殺了我,從此血衣樓也會和朝廷不死不休的,放了我,我回去讓我爹從此不在插手江湖中的事物。”
那身穿錦衣玉服的公子哥跪倒在地,嘴皮子止不住的打著哆嗦,望著越來越近的少年郎口齒不清道。
“不,不,不”
“我會回去勸我爹歸順朝廷的”
慌亂之中那公子哥眼眸下意識的往東邊瞥去,
全是哀求的神色。
“不必了。”
“想來他很快就會下去陪你的。”
少年郎望著跪倒在地的公子哥輕聲喃喃著。
長刀揚起,
頭顱落地,
少年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民房深處,如今這場盛世便是最為神秘的風雨樓都插手了,血衣樓會缺席嗎
想來是不會的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的”
遠處的屋檐上一頭戴斗笠,面敷面具的老者猛然握拳捶下,磚石化為齏粉在風中散去,那揚起的頭顱在瞳孔中不斷放大。
細細看去眼眸之中已經滿布血絲,周遭殺氣縱橫,一股子兇戾之氣在場中彌漫,底下的房屋中一眾身穿紅衣的殺手默然無聲,只是用布片輕輕擦拭著手中的兵刃。
“竟是當真要趕盡殺絕”
血衣樓主語調森冷,
腰間一柄狹長的刀刃已經握在手中。
“如今已經是甕中捉鱉之勢,他又沒有絲毫和談之意,那便死命一搏吧,也叫他知道血衣樓也不是軟柿子”
“老夫一輩子都在殺人”
“如今,”
“即便是死,也得死得痛快一些”
“殺”
老者灑然一笑,抽刀邁步。
上百血衣樓好手從遠處的屋檐上而來緊隨其后,踏著磚瓦而來,狹長的刀身透著一股子難以言表的殺氣,這些都是血衣樓的底蘊,本想著這次武林大會暗中摸魚釜底抽薪,那成想被人家一鍋端了。
本就是這座江湖頂尖的殺手組織,
如今背水一戰,有死無生,
血紅色的衣決獵獵作響,
狹長的刀身有光芒流轉,
破有幾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的悲壯,毫無感情的可言的殺手,在此刻比那些江湖草莽來得更為大氣。
長街上眾人吶吶地望著屋檐上快步而來的身影,感受著那空氣中彌漫的殺氣,以及視死如歸一往無前的勢。
殺手在殺人之前,
自己便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天上烏云滾滾而來,雷鳴不斷,那天上的雨水落下陡然加快,如同刀子一般落下,豆大的雨滴落在長街的屋頂上串成了簾。
斗笠甩出,在空中急旋,
擋住了少年郎的目光,
厚重的雨幕中,
上百人從臨街的屋檐一同躍下,
沉默無聲,
自始至終那些身穿紅衣的殺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們冰冷的眸子中只有那個宛如君王的少年郎,除此之外,心無旁鷺。
上百把冰冷的刀身,如同密網一般,
封鎖了所有躲避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