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出兵吧”
“閑兒如金長大了,他既然想去做的事情。”
“哪怕與天下為敵朕也得站在他的身后”
徐武望著那燈火通明的永樂坊輕輕喃喃道,轉身往高處站了站,望著底下仰頭挺胸的涼州兵卒,引手一揮。
“吱呀吱呀”
宮門,
開啟,
紅衣黑甲的兵卒化為幾道洪流徐徐從宮門而出,肅殺之氣在整座上京城上空彌漫,與此同時從天上往下看去,上京十二道城門一同關閉,無數手持強弩的兵卒站在城垛之上。
“孟夫子,好久不見”
少年郎手持長劍笑意盈盈行了一個晚輩禮。
“初次登門,便送上如此一份厚禮。”
“太過客氣了些。”
少年郎望著孟夫子身后的謝府笑道,絲毫沒有因為勾結外敵一事而有絲毫惱怒,因為一切都在自己意料之中。
“應當的。”
“當初在永安城殿下不也送了咱們齊國一劍”
孟夫子客客氣氣的回了一禮,
雖然持劍,卻沒有絲毫劍拔弩張的景象,在旁人看來更像是兩位忘年的至交好友,久別重逢的場面。
“看樣子,孟夫子這月余,做了不少事情。”
少年郎的眼眸落到了孟浩然腰間的四枚相印之上,腦海中浮現出大乾周遭的國度,已然明了。
“比起殿下所為,云泥之別。”
“老夫不過引動天下大勢,殿下卻想著徹底改變天下,這點老夫遠遠不及也”
“孟夫子,也覺得科舉是好事”
少年郎詫異道,因為孟夫子本就是最為正統的儒學傳人,儒家講到底沒有后世那么迂腐,可中庸的思想確是深入人心,科舉這類改天換地的事情于儒士而言沒有那么容易接受,可沒想到這位傳說中是亞圣嫡系后人的儒學大成者有這般覺悟。
“自然。”
孟夫子不假思索道。
“科舉可以解決門閥之禍,若只是四書五經的內容老夫斷然也不至于如此急切,可天文,地理,水利,算學,乃至于工匠之法,也在后邊的范疇之中,便由不得老夫徐徐圖之了。”
“講到底老夫也曾踏遍萬水千山,也曉得其中利害關系,老夫偶爾也曾生起過這般念頭,卻無力改變,眼下也知道一旦變革落成,恐怕我大齊養士百二十年,還不如這科舉三年之期。”
“此舉落成,僅此一件。”
“便足以讓殿下堪比古之圣賢”
“可這是乾國的圣賢。”
“余下諸國而言恐怕比妖魔還要來得可怖。”
孟夫子苦澀一笑。
“那些世家門閥可以代表一國嗎”
少年郎突兀的出聲道。
“可以。”
長街之上,那清瘦老者低頭沉思了良久,當再度仰頭的時候給出了對面的少年郎一個極為肯定的答案。
“呵”
“也是”
少年郎腦海中思緒萬千,腦海中突兀浮現出這么一幕,上輩子在上政治課時,老師講到國家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
國家是什么
國家是階級統治的工具
政治課本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上輩子的理論竟是到這方世界被體現的淋漓盡致,這幾個字的背后是無數人的鮮血堆砌出來的真理。
想要消除階級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