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沒有回答,
只是默默邁步往前,
細微的腳步聲在肅慎族人的耳中被無限放大,如同敲打在心頭,當聲響停止也是自己的死到臨頭之時,死亡并可不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當最后一位其余部落之人離開時,
“肅慎,肅慎”
“女真,女真”
少年郎舉劍喃喃道。
這方世界的肅慎族和上輩子的女真成長的軌跡太過相像了些,少年郎不想看到將來會有這么一天,哪怕只有一絲可能。
“穿清不造反,菊花套電鉆”
少年郎想起前世的網絡段子難得玩笑一句,說著這方世界無人能懂的言語,就在肅慎族人還在疑惑中時。
少年郎橫劍于身前,
不周山頂劍氣縱橫,
持劍緩緩往下壓下,
如同山川湖海一般的劍意一同落下,那些體魄強健的肅慎族人如同臭魚爛蝦一般在驚濤駭浪之中毫無抵抗之力。
劍未至,
那從天落下劍氣便已經將那些素來囂張跋扈的蠻夷壓得跪下,內心所有的驕傲在這一劍之下蕩然無存,化為齏粉,
百二十年前,
劍仙徐九一劍于拒鹿郡頃力一劍破甲六千余,
二十余年前自家娘親仲南喬強,
于漁陽道頃力一劍破甲三千余,
如今,
尚未及冠的少年劍仙,
于不周山頃力一劍破甲三千六百余。
所謂國仇家恨皆在一劍之下,
少年郎收劍入鞘,踏著滿地血污往山下走去,誅殺肅慎一族的點數一同散去,腦海中那道身影已經徹底凝實,系統的提示音也在耳邊響起。
燕國北邊的蠻夷不除,自己這個盟友便會一直被掣肘,而自己雖然能在不周山上以一劍誅殺敵酋,可講到底大乾如今并沒有北上的機會,自己也不可能以一劍蕩平數百萬蠻夷,所以在北邊自己需要一個人留在北地,來破除燕地邊患。
至于這個人選,
很早的時候便在腦海中浮現,
他于整個中原大地最為黑暗的時候挺身而出,所謂五胡亂華,西晉皇族爭權,萬里河山支離破碎,那是一個比清朝更為恥辱,黑暗的年代,同樣也沒有之一。
說起來西晉皇室更應該被歷史記住。
至于為什么那個年代鮮少被提及,
其中原因繁雜,冗長
可正是那個歷史中漢人最為黑暗的年代,他橫空出世,一紙殺胡令,讓天下在黑暗中苦苦掙扎百姓看到了一絲曙光。
他,字永曾,小字棘奴,
死后被追謚為武悼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