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道長還在不妨前來觀禮。”
少年郎笑意盈盈道。
“殿下,一品是遠遠不夠看的”
“一品的陸地神仙之境或許在人世間可以獨自擋下十余位仙人,可天上的仙人遠遠不止余此,這趟來提前告知殿下,是希望往后能過三思而后行。”
“這份香火情本殿接下了。”
“可有些事情該做還得做。”
陸沉聞聲眉頭緊鎖,可很快又松開,
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用。
“敢問道長宗門。”
“命理觀,陸沉”
“宗門如今已經流傳千年有余,只論傳世時長便是與那座天底下劍道最高的岐山也不相上下,說句不自謙的話,天底下若是論卜卦,命理,萬千道觀無人能出其左右。”
“日后殿下有所疑問自可登山。”
“觀中道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
“命理觀,本殿記下了。”
少年郎起身對著陸沉打了一個道家的稽首。
“如此,老道便告辭了。”
老道士起身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后鄭重的回了一禮。
“對了,殿下在武當山余下的道德經于我道教而言是無上經典,也是萬千恩惠,若真是仙人落下,殿下也不妨登山試上一試,我命理觀有一法門贈上,有那么萬分之一的可能落成。”
“告辭”
“告辭”
老道士說完后也不留戀,將木桌上的白布卷在腋下后便往長街的另一端走去,說來也是奇怪,當老道士匯入人群中的那一刻,他身上所有的氣息都被隱藏,便是自己也極難搜尋到他,就更別說守候在長街上的趙國碟子。
少年郎收攏領域隨即起身,
往四周看去,
華燈初上,萬物朦朧,
不知不覺間竟已經是戌時末了,
少年郎找了個老酒館打了一葫蘆的玉壺清釀,扒開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飄出,仰頭猛然灌下一口,早些時候和夫子喝了許多,如今又是痛飲,并沒有用內力散去,而是感受著這種腦袋輕飄飄的微醺的感覺。
行走至城門處,
一壺酒已經灌下大半,
晃蕩出聲,
大醉伶仃,
行走之間,
衣袂飄飄,
云鬢搖搖,
“走咯,”
“回涼州咯”
行走至城門外,
數十名手持利器的趙國高手默默地退散開來,細細感受著,其中有五名三品的高手,四五品的高手更是不計其數,算起來已經比得上當初御花園中的規模。
可如今哪有什么九死一生,
反倒是那些高手畏畏縮縮,
少年郎低頭間猛然想起包袱中還有一些東西。
“嗯,就余在這里吧。”
少年郎甩手將包袱扯開,
一個隨手的動作卻讓那些周遭的高手如臨大敵。
少年郎也不在意,
將包袱中趙國的相印和半截君子劍拿了出來,
看了一眼城頭,
隨手將相印拋起,隨即悠悠的將手中的半截短劍投擲而出,伴隨著呼嘯的破空聲,那半截斷劍輕易穿透玉璽,劍柄抵住玉璽裹攜著往城門正上方而去。
最后釘死在城頭,
中牟那兩個大字中間,
“這是還給你們趙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