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先生有所啟發。”
白起翻身上馬,眺望著新鄭城的方向,最后落到了身旁那位孤高清冷的劍客身上輕聲喃喃道。
七日后,
函谷關告破之后,
白起長驅直入,沒有絲毫繞道的意思,途中再度下必經之地的城池七座,其余各地的城池想要回援也是有心無力。
至于趙國的軍隊,似乎從跨出國門南下開始就沒前進過一步,因為燕國的大軍已經出現在了南下的門戶,聽說其中左路燕軍尤為勇猛,而領兵的主將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不要命一般將趙軍釘死在了北邊。
新鄭城,
城中瞧不出一絲昔日繁華的模樣,別說走南闖北的行商,和遍地的商鋪,便是本地百姓也是閉門不出,一陣冷風吹過,有枯黃的葉子揚起,清冷的街道入目皆是蕭索的景象。
“咚,咚,咚”
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波八百里加急送信入城的鐵騎了,只知道從函谷關告破之后似乎就從來沒有停止過,無數戰敗的消息如同這滿天飄舞的雪花一般飄落堆積。
“稟陛下,乾軍距都城不足一百里”
“稟陛下,乾軍距都城不足八十里”
“稟陛下,乾軍距都城不足五十里”
一道又一道軍情在韓皇的耳邊響起,
“陛下,出城吧”
“在晚就來不及了。”
“老臣領兵死守都城,還能為陛下爭取一些時間”
“陛下”
“陛下”
朝堂中同樣沒有了昔日文物百官熱鬧莊重的場面,只余下幾位忠心耿耿的老將軍守候在左右低聲哀求著。
大殿前的臺階上,
韓皇頹廢的坐著,花白的頭發沒有了冠冕的束縛,披散著垂下,胸襟半敞,任由冷風呼呼的灌入。
“出城”
“又能逃到哪去”
韓皇苦笑出聲。
“好歹朕也是皇帝”
“臨死前。”
“還是余下最后一份體面吧。”
裹了裹身上的衣衫,
最后看了一眼這蕭索的新鄭城,腦海中突兀的想起了那個身穿長袍的文士,隱隱間已經猜到了什么,想要記恨,可也談不上,最終的決定都是自己作下的,何況即便都是正確也不過是死得晚上幾天罷了。
只恨自己沒有早些明白這個道理,
這大世之爭,哪有安息保命的道理。
只有,
不進則退,
退則國亡
韓皇徐徐起身灑然一笑。
“來人,更衣”
“朕,與國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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