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若要繼位得正,不若讓陛下禪讓。”
“這樣天下也少些議論。”
秦清堂依舊保持著躬身的模樣靜靜地等著徐閑的回答,可落寞的神情已經寫在了臉上,或許這便是他最后能為先皇做的一點事了。
聽著秦清堂的這番話,
李妍的眼睛里漸漸重新流露出一些色彩。
“依秦相所言,陛下可以禪位”
“只要陛下不死,一切都依你的意思來”
“我也可以死”
李妍看著徐閑很是認真的開口道,身后的小皇帝也是陡然松了一口氣,那身穿黑金蟒袍的男子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經給了自己太大的壓力,當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他腰間的春分刀上時,感受著那股子深入骨髓的冰冷,更是覺得那人越發的恐怖,
“秦公的意思,是為這次殺入皇城蓋上一層遮羞布”
徐閑沒有理會李妍,
頓了頓轉身看向身一旁老邁的秦清堂開口道。
從言語中聽不出任何的波動。
“殿下,還請入殿”
秦清堂長嘆了一口氣,側身引手道。
李妍雙手握緊,身體微微顫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起身隨在徐閑身后,白玉長階下數百紅衣黑家的親衛翻身下馬往太和殿門外涌來,肅殺的氛圍再度為李妍的心頭添上一絲陰霾。
“秦公,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你這一生是忠于大慶,還是李家”
當靴底踏上厚重的紅色地毯上時,徐閑清朗的聲音在秦清堂的耳邊響起,在空蕩的大殿之中回蕩。
“有區別嗎”
“有”
徐閑斬釘截鐵道。
秦清堂沉默不語。
“去拿詔書”
沉默了許久,
李妍這才對身旁的大太監道。
徐閑點了點頭,
殿外的涼州鐵騎這才讓出一條路來。
太和殿內的氛圍很壓抑,
高處那個龍椅一直空著,
殿內的朝臣們,
目光不斷地游走在徐閑與御椅之間。
此刻與那個位置很近,
只要往前走上幾步就能坐上。
徐閑突兀的轉身目光從大殿上眾人身上掃過。
李妍的步子瞬間頓住了,有些慌亂。
秦清堂確是早有所料,苦笑出聲。
“我說過為萬世開太平,慶國朝廷已經腐爛到了骨子里,李家沒有破而后立的勇氣,即便我徐家不反,也茍延殘喘不了多久,相信這一點秦公早就深有體會吧”
徐閑嗤笑出聲,
秦清堂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我并不在乎名正言順的坐上那個位置,還是用刀子逼迫那個位置上的人滾下來。”
李妍有些茫然無措,
徐閑的腰間的春分刀已經出鞘,
有刀光亮起,
有頭顱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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