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笑容苦澀道。
“末將只按部就班的隨著韓將軍的決策執行便是,說起來韓將軍坐鎮韓國卻能對遠在千里之外的趙國形式了如指掌,從容定下軍策,擁三十萬新兵震懾楚,魏,兩國,從大乾國內從容引兵四十萬分兩路伐趙,一舉掃滅這二十萬趙軍,此戰,韓將軍當為首功”
“國士無雙”
“韓信將軍當得起殿下提起的這個名頭。”
白起起身眺望著韓地喃喃道,說起來本以為自己對韓信已經足夠高估,沒想到最后還是小看了他。
為“將”者,領兵沖鋒陷陣,上陣殺敵,身先士卒,勇猛無匹,自己麾下的諸元奎算得上其中佼佼者。
為“帥”者,則坐鎮中軍,指揮作戰,可調兵譴將,運籌帷幄,決勝于千里之外,白起必然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可以為一軍主帥從容調度,乃至于決定一場戰爭的走向和勝負,拒鹿郡一戰已經展露頭角,殲滅那四十五萬齊卒之時更是巔峰,滅韓種種決策更是一如既往輝煌。
可韓信呢,
或許已經不在將帥之中,他更注重的是策,而非一城一國之得失,而是兼顧各國,以兵法,代替謀劃,謀奪天下,他需要看的是整個天下的局勢。
“白將軍何必妄自菲薄。”
“皆是善戰之帥,無非謀略不同罷了。”
“韓將軍那邊和本殿商量過后,東進的具體決策已經定下,這趟平趙,還是白將軍你為主帥,其中種種一如既往,可自行決斷,涼州四十萬鐵騎白將軍同樣可以調度。”
“眼下楚國出兵的可能已經不大,就算出兵,有燕國這個盟友的支援,在也能給我們足夠反應的時間。”
“可齊,魏那邊已經安耐不住了。”
“早些時候趙括已經讓涼州諜報司送來情報,滅韓之后,魏皇那邊坐不穩了,想來是不打算等騎兵組建完成就要有所行動了,至于齊皇孟夫子的尸體已經在稷下學宮安葬,齊皇想來也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
“韓信將軍會帶著這三十萬人奔赴東南之地,防守齊,魏兩國,余下的趙國,便交給白將軍了”
“趙國始終是咱們大乾問鼎天下最大的掣肘,不論踏著尸山血海,還是累累白骨,將軍只管去做便是了。”
少年郎說完后從懷中掏出虎符拋給韓信,便是那五千涼州重甲鐵騎也沒有絲毫保留,同樣給了白起調度的權利。
“殿下,這”
白起手指下意識的磨廝著,感受著手中虎符上繁復的紋路和冰涼的觸感微微有些怔神,因為自己極為清楚的知道這枚虎符意味著什么,此舉等同于將大乾大半的國力交到自己手中。
也可以說就如今天下的局勢而言,自己能不能掃平趙國,何時掃平趙國,以怎樣的代價掃平趙國,都將直接決定大乾的未來。
“還記得很久以前說過。”
“拒鹿郡只是一個開始,從來都不是結束。”
“不是嗎”
少年郎輕聲問道。
“相信白將軍也是這般想的。”
少年郎說完后笑了笑,
白起默默地點了點頭,自己的確也是這想的,可真到了這個地步,將乾國最為精銳的兵卒全部交到自己手中時,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肩膀上扛著怎樣的重擔。
天下所有人都說殿下用人,皆是毫無保留的相信,以前便早有體會,如今更是深有所感,君以國士待之,又怎能不以國士報之。
“白起,定不負殿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