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谷雨劍是獨孤前輩從岐山帶來”
“從岐山帶來”
“呵”
少年郎輕呵一聲。
“岐山”
白起詫異的望著那素來云淡風輕的少年郎,不知何時,他清澈的眼眸中已經遍布血絲,便是握著“谷雨”的手也是輕顫著。
“可如今是否太早了些”
白起沒有相勸,因為他知道依照少年郎的性子問劍岐山已經是必然的事情,只是眼下這個時節太過重要了些。
“早嗎”
“原本我也是想著,等到一統天下之時,本殿再帶百萬之兵,找那山主討個說法。”
“畢竟岐山那座山在高,”
“也高不過整個天下吧”
“畢竟那劍仙在多,也殺不光千軍萬馬吧”
“可”
少年郎頓了頓,
“如今看來,或許等不了那么久了。”
“畢竟,因果已經落下,他起的因,又怎能讓這,果熟落地,就在前些日子,涼州諜報司已經傳來消息西邊已經有劍客入我乾境的消息,一個劍修,哪怕他是一品的陸地神仙也影響不了我乾國國運,”
“可如今大世之爭,國內空虛”
“一群肆無忌憚的劍修,源源不斷的奔赴我大乾本土之境,實在讓人寢食難安,算算時日,獨孤前輩已經到了上京城,幾日前,本殿同樣已經讓燕十三,葉孤城,西門吹雪,歸海一刀等人回上京應對了。”
“至于我”
“于公,于私。”
“問劍岐山,都是最好的選擇。”
“也是唯一的選擇。”
少年郎眺望著岐山的方向笑了笑,
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幾分譏諷。
場中,
兩人沉默了良久,
“殿下,何時啟程”
白起沒有絲毫阻攔的理由,因為少年郎如今已經道出了始末,自己的理智告訴自己他不應當去,因為他是大乾帝國的未來,可自己的情感告訴自己他應當去的,無論結果如何,都應當去的。
“明日卯時。”
少年郎說完晃了晃手中葫蘆還欲在飲,卻發現里邊兒已經沒有了酒水,是時,出城的曹舍極為殷勤的從不遠處走來,給少年郎的葫蘆中灌滿了出自涼州的茅柴酒,少年郎也沒有拒絕。
畢竟,
劍仙打架,臨了,打完收工,
乘風御劍,仙氣飄飄,
可沒有酒怎么行
“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