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到了這種時刻,一定要學會冷靜。
趙長青淡然看了一眼報信斥候,不動聲色道:“你且與殿內圣人乃至諸位大臣,仔細說說,八百人是如何戰勝楚軍的?”
你倒是說說看啊,區區八百人如何戰勝敵軍的?
說不出來了吧!
肯定是假的!
到手的昏庸值,還能跑了不成?
他見那斥候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而且面露難色,定然是說不出個一二三。
“怎么?光說勝不說因何勝?難道你敢在圣人面前撒謊不成?”趙長青狠狠瞪了斥候一眼,令其冷汗直流,不停磕頭。
這時,殿內眾人都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趙長青。
按理說,聞聽勝利消息后,他是最應該高興的,為什么還能保持著如此淡定,而且還非要讓對方說出是怎樣勝利的呢?
莫非……大皇子殿下這叫以退為進?
一定有其深意,一定要好好揣摩揣摩,今兒個大皇子怎么轉性了?變得這般深不可測?令人感到奇怪。
殿外,陳慶之與一白袍小將在門外叩首。
大魏皇帝知道后連忙召見。
陳慶之來到殿內后,先是微笑著向大皇子點頭后,才向大魏皇帝作揖道:“末將陳慶之幸不辱命,已暫解京城之圍。”
趙長青看到陳慶之的笑容后,頓時心底一涼,又聽到他的聲音后,瞬間又感覺自己快喘不過來氣了。
真的贏了…
這是為什么…
我剛擁有了系統,還沒來得及一展胸中抱負!你怎么能贏了呢?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你跑路了嗎?
莫非,你真tm的是陳慶之轉世,專門來坑我的?
大魏皇帝看到陳慶之身后劍眉星目的白袍小將手上提拎著一個盒子,便是想到了什么,掩飾不住內心喜悅道:“快和朕說說,你是如何勝利?”
陳慶之抱拳‘諾’了一聲,然后深深看了眼心情不是很美麗的趙長青,頓時感到心中一股暖流上升,因為這時他的眼神,正看著陳慶之染血的衣袍。
這在陳慶之眼中,趙長青不愉悅的神情是對自己的一種關愛,想必,看我身上沾血多處,定然以為我是受傷了,不然,聽到勝利的消息,還如何能夠不喜悅?
相較之下,大魏皇帝的神情就有些令人失望了。
我們這些馬前卒拼了命為你守江山,而你呢,一點都不關心我們,還不如大皇子殿下‘禮賢下士’!
他深呼吸一口氣,侃侃而談道:“其實末將此番勝利,多半是因為大皇子殿下的提點。”
殿內眾人一愣。
大皇子指點?
他們紛紛看向大皇子。
趙長青懵逼。
關本殿下何事?本殿下讓你輸!沒讓你贏!
“……!”
大魏皇帝笑了一聲,道:“哦,不知大皇子是如何提點你的?”
陳慶之如實回答:“末將出城迎敵之前,大皇子殿下曾說‘佯攻’二字,卑職百思不得其解,后來見敵軍鋒芒之后,卑職才算是悟出大皇子話后深意。
敵軍鋒芒正盛,萬不可與之正面對抗,奇襲多半也是找死,但是利用佯攻將敵軍主要力量吸引,卑職在率領百人直沖敵軍中帳,殺了楚國將軍,敵兵自然不戰而亂,亂中正是取勝時機!”
大魏皇帝聞聲后擊掌稱贊,驚訝道:“好!皇兒,不曾想,你還懂行軍打仗?”
六部尚書、左右丞相、八位皇子,都是感覺不可思議。
這大皇子怎么說變就變了呢?
一如七八年前一般無二。
這幾年真的是在不學無術?
可既然是不學無術,為什么懂得行軍打仗?
莫非……是在故意藏拙?
不,絕對不可能!
那又怎么能夠解釋得通今天發生的一切?
他們打心里不愿相信趙長青是在藏拙。
但是又解釋不通,為什么從頭到尾他都表現的如此自信而又淡定,莫非…真的是在藏拙?一藏七年?這也太可怕了吧?!
趙長青一臉無奈與抑郁,“略懂,略懂。”
都這個時候了,自己能說什么?還能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