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見趙長青睜開雙目蘇醒過來,連忙向前問道:“殿下,您覺得如何了?”
趙長青坐起身子,摸了摸自己有些頭疼的腦袋,說道:“還好,就是覺得有點餓。”
趙子龍喜上眉梢,連叫三聲‘好’字,迫不及待道:“還請殿下稍等,末將這就吩咐御廚給您做些吃食。”
趙長青點了點頭,目視趙子龍離去的背影,心道:“有個流芳千古的名將做自己的保鏢,安全感簡直就是爆棚啊!”
這時,大魏皇帝和曹參二人,也來到趙長青的身旁。
趙長青向大魏皇帝作揖道:“兒臣見過父皇。”
大魏皇帝擺了擺手,慈眉善目道:“少去這些繁文縟節吧,你我父子,不用如此見外。倒是你,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大魏皇帝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令他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總感覺氣氛怪怪的,具體哪里怪呢,也說不出來。
總之好像比從前更像一個當爹的了。
那么問題來了。
他如此做派,該不會是有求于我吧?
還有給我熬制湯藥的那個御醫,是不是父皇的人?
為什么那御醫給我下的藥喝著好喝,但作用就跟蒙汗藥一樣呢?怎么喝完湯藥后還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腦就開始有些犯暈了呢?
這御醫真有這么大膽,敢給自己喝蒙汗藥?
怕是這御醫背后有人吧!
此時,神出鬼沒的朱彥修突然出現在趙長青的視線內,他就站在大魏皇帝的身后,向趙長青恭敬作揖。
剛才把脈感到大皇子的脈搏平穩后,他就識趣的退到一旁了。
趙長青見這御醫竟還敢給自己打招呼,便覺得他是有持無恐,本想說些什么,甚至直接問他那湯藥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突然意識到,這御醫是父皇的人啊!
難道這御醫給自己下藥真是聽從了父皇的意見?
而父皇對我那副姿態,就是所謂的笑面虎?笑里藏刀?
不會吧,父皇終于要對我下手了?我和父皇之間,終于開始上演宮廷倫理劇史詩狗血劇里父子相殘的那一幕?
漸漸的。
趙長青看向大魏皇帝的眼神都變了。
怪不得他今日說話竟這般‘溫柔’,原來是肚子里裝著壞水,果然應了那句老話,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不過,話說回來,即使要父子相殘,為什么給我下的藥是蒙汗藥呢?那味道喝著居然還甜甜的,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啊!
“父皇,兒臣身體無礙,自是不用您這般過多憂慮。”趙長青說話透著一股疏遠的勁頭。
讓大魏皇帝聽了之后,不由得多想了起來,“這孩子,莫非還是在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和長樂一樣,不愿與我親近?唉,說到底都是我這位做父皇的不對啊,當年沒有照顧好你們。”
趁著曹參在這里,大魏皇帝并沒有失了先后,他將兒女私情暫時拋在腦后,溫和問道:“長青啊,現如今你也醒了,那么父皇就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這場仗,我們還有必要打下去嗎?”
“來了來了。”趙長青咽了一口唾液,心想,自己剛蘇醒過來,他就迫不及待的要詢問戰事,豈不是透露出來的一個訊號就是功高蓋主?
可造成今日這個局面,是本殿下愿意的嗎?
本殿下心中一百個不愿意打勝仗啊!
這樣想來,回答打或是不打,都不太妥當。
打,就還有希望獲得昏庸值,但是有繼續功高蓋主的嫌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