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正專心致志的坐在臺階旁的蒲團上釣魚。
王燁跪倒在地,磕頭道:“草民王燁叩見陛下。”
如此,趙長青依舊沒有說話,還是在專心釣魚。
大概維持了半柱香的功夫左右,趙長青見到魚線動了動,立馬將竹竿拉起,卻發現,魚餌已經被魚吃掉了,但魚沒有了。
等了這么久,卻沒有釣上來魚,真是可恨。
他將魚竿憤憤不平的丟到一旁,伸了伸懶腰,向身后的王家族長說道:“你看,朕給這滿湖的魚兒找了最肥碩的魚餌,他們為何偏偏就不上鉤呢?上鉤了之后,居然還想著跑,你說氣人不氣人。”
真的,趙長青說出這番話真的就一點兒別的意思都沒有。
然而,在這個時間點說出這樣的話,能不讓別人亂想嗎?
王燁聞聲后心里一驚,沒過一會兒,滿頭都是大汗,他咽了咽口水,膽顫心驚道:“啟稟陛下,興許是這湖里的魚,有眼不識泰山呢?”
這句話,勉強算是拍了個馬屁。
趙長青聽了后覺得不錯,笑了笑,向他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燁擦了擦臉上豆大的汗珠,道:“回稟陛下,草民叫王燁。”
“王燁?”趙長青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笑道:“怎么,作為一個世家之主還滿足不了你?想做王爺?”
這話不管怎么聽,都是充滿了一股殺氣。
但趙長青是真在開玩笑。
王燁身上的汗都快將衣物沁透了,他不停磕頭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草民這名字,乃是已故亡父取的,和草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啊!草民更不敢有什么稱王之意啊!待草民回去之后,便馬上改名!”
趙長青平淡道:“改名字就不必了,說說看,你們王家除了為朝廷提供讀書人以外,還做些什么勾當?”
勾當?
這個詞聽著不是很友善啊!
王燁慎重道:“陛下,目前我們王家做絲綢生意多些,整個魏國三成以上的綾羅綢緞,都是出自我王家之手,除此以外,各地到還有些書院、酒樓等,都是些小生意了。
不過,陛下若是查我王家生意,可與草民絲毫沒有關系啊!別看草民表面上是一家之主,實際上,在家族中,早就已經被幾位長老架空了權利。
草民這族長當的,名不符實啊!”
這引起了趙長青興趣,他道:“這么說,王家的事,你根本做不了主?”
王燁點頭道:“是啊陛下!草民…草民真的是在家族中受盡了冷嘲熱諷…”
說著說著,眼淚都硬生生擠出來了。
這演技,真的是沒話說。
趙長青背對著他,可沒看到他的眼淚,“你知道朕滅了姜家之后,搜刮出多少貪銀嗎?”
王燁問道:“望請陛下賜教。”
趙長青道:“朕足足搜刮出六千萬兩銀子,六千萬兩啊,據說,這還只是姜家的一部分財銀。”
王燁驚訝道:“這么多?”
六千萬兩還僅僅只是一部分,能不多嗎?
趙長青起身,看向王燁,說道:“你們王家現在有多少銀兩存庫?”
王燁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因為他覺著,沒什么東西是能夠瞞住眼前這位明君的,“回稟陛下,根據草民所知,我王家大概只有一億兩現銀。”
臥槽,一億兩現銀?
還特么只有……?
而是還是現銀?!
娘的,好有錢啊!
趙長青故作勃然大怒道:“好一個王家!所積蓄錢財,都超過了國庫!你們這得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存庫一億兩現銀,你們王家想要做什么?難不成是想造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