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承帶了幾百人來到云山關前,準備了一些酒菜,要與關內守將姚璞在城外一醉方休。
身在關內的姚璞,只覺有些奇怪。
即是吃酒,為何要在關外呢?
想將蘇承請進關內,但是他不為所動。
萬一這個事要是不成,在關外還能跑。
進了關內,只怕將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百般無奈之下,姚璞出了城。
臨出城之前,還有副將勸道:“將軍,要不還是多帶些兵馬吧?萬一有詐該如何是好?”
姚璞搖了搖頭,道:“蘇承乃是我老師膝下長子,豈會做出這等不仁不義之事?放心,本將軍去去就來。”
就這樣,他也只帶了幾百人,來到關外,與蘇承一聚。
二人席地而坐,酒過三巡之后,姚璞才問道:“聽說虎城郡被魏軍圍攻了?”
蘇承點了點頭,“確有此事。”
姚璞關心道:“那蘇兄此番前來,是要借兵?不對,聽斥候說,魏軍將虎城郡圍得水泄不通,蘇兄是怎么出城的?”
蘇承喝了一杯酒,頗為淡然道:“我投降魏軍了。”
“投降?”
姚璞大吃一驚,豁然起身,他們二人身后將士,隨后也有了劍拔弩張的態勢。
蘇承擺了擺手,笑道:“姚兄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怎么會如此驚訝?”
姚璞也讓身后將士稍安勿躁,然后抑制住內心驚訝情緒,小聲問道:“蘇兄沒有開玩笑吧?老師他可是當朝宰輔,你作為他的長子,怎么能夠投降魏軍?!”
他看到蘇承的神情相當認真,心中便是信了七八分。
但是,依然覺得,此事有些荒唐。
蘇承道:“姚兄,其實這投降魏軍一事,正是我父親大人的意思。”
“宰相大人的意思?”
姚璞一臉不可置信,道:“這怎么可能?當年宰相大人可是教導學生,要盡忠報國,怎么可能,會讓你做出來這等事情?”
蘇承極為認真道:“姚兄有所不知,魏軍來虎城郡之前,父親大人曾給我親筆寫過一封書信,信上說?只要能夠保障個人安危的情況下?可以做出任何舉動,不用擔心父親那邊的情勢。父親大人既然這樣說了?那么?投降魏軍,為兄也就沒有什么可憂慮的了。”
姚璞一屁股坐在地上?恍然失色。
沒想到,老師居然是這樣的老師。
難道這場國難?真的無法平安渡過了嗎?
大唐?真要亡了?
“信呢?”
姚璞將信將疑,還是想親眼目睹一下老師的書信才肯罷休。
蘇承坦然道:“燒了,這種書信,為兄怎么好留著?”
姚璞試探性問道:“那今日蘇兄?來找我究竟所謂何事?”
蘇承道:“你們現在云山關還有多少守軍?”
姚璞沒有任何隱瞞?直言道:“七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