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弘慶續說道:“六叔,請你睜開眼睛看看魏國吧,今時的魏國,不僅兵強馬壯,甚至,數百萬大軍出征在外,國內百姓,還能夠安居樂業,頓頓有肉吃,季季有衣穿,難道現在百姓得以豐衣足食的魏國,不是你希望能夠看到的嗎?”
趙長平嘴硬道:“你倒是伶牙俐齒。”
趙弘慶淡淡搖頭道:“其實這些事情,我本不愿與六叔您說的,但是,您既然談及到我父皇,那么,即使是為父皇正名,我也要說一說。您可知道,為什么父皇執意要出征各國,一統天下嗎?”
趙長平道:“難道不是因為,要和始皇帝那般,做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絕世帝王?”
趙弘慶坦然道:“倒是有著方面的因素,但是真正的原因,是父皇生怕這天下蒼生在飽受戰亂,以戈止亂的道理,侄兒不用給您說了吧?您可能不信,但是事實,的確是如此。”
趙長平嗤之以鼻道:“他趙長青,也心懷天下蒼生?可笑!”
趙弘慶深呼吸一口氣,正色道:“言盡于此,也不與六叔您多費口舌了,今日來,是要請六叔您移居宗廟居住,那里有很多皇室老人,興許,六叔您還能見到一些熟人。”
趙長平冷哼一聲,坐在臟亂的地面,開口道:“我哪里也不去,就在這里,別說什么熟人了?如今?看守宗廟的人,應該都是你的父皇在洛陽城外的趙氏族人中?挑選出來的吧?”
趙弘慶苦笑道:“確實是如此?今夜就勞煩六叔在辛苦一下,等明日清早?會有人強行將六叔請到宗廟中。”
說完,他就要走。
當走了沒兩步?就被趙長平叫住了?“等等。”
太子趙弘慶將自身的身段放得很低,“不知道六叔還有何吩咐?”
趙長平從自己的靴子里,拿出一塊龍形玉佩,透過木欄的縫隙?丟給趙弘慶。
趙弘慶接過龍形玉佩?不解道:“這是?”
趙長平淡淡道:“你皇爺爺在我出生的時候,送給我的,見你這個侄兒,沒什么禮物,就將這塊?我一直隨身攜帶的玉佩,送給你吧。”
趙弘慶看著這塊玉佩?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趙長平看了他一笑?嘲笑道:“別因為我送你一塊玉佩,你就可憐我?想要放我一條生路?告訴你?落在你們的手里,我就知道,我活不了了,你的父皇,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想讓我死。”
趙弘慶問道:“六叔為何要送我這塊玉佩?”
趙長平開口道:“因為你的一聲六叔。”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面向墻壁,盤腿而坐。
趙弘慶深呼吸一口氣,向他深深作揖道:“六叔,早些休息。”
他剛離開地牢,就見了自己的母后,在地牢門口等著自己。
他連忙上去問候,“母后,您千金之軀,怎么能來這種地方?”
禾寧莞爾笑道:“怎么?你能來,母后我便是來不得?”
趙弘慶苦笑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禾寧點了點頭,“母后知道,你與你六叔,都說了什么?”
“無非就是說些這些年來的功過是非,兒臣已經與六叔說了,明日就接他去宗廟,也好在皇爺爺的牌位前懺悔一番。”說到這里,趙弘慶拿出那塊龍形玉佩,遞給禾寧,道:“母后,這塊玉佩,是六叔給我的,他說,是因為我叫了他一聲六叔,所以才會給我這塊玉佩。”
聞聲,禾寧嘆息道:“明知造反必敗,為何還要造反?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你父皇的這幾位兄弟,天地大勢已是如此,何苦讓百姓再多添戰亂?”
趙弘慶想了想,道:“可能正如母后所言,父皇以及我的幾位叔叔們,都是人中龍鳳,只要但凡他們活在這個世上,肯定是要爭奪至尊之位的,畢竟,九龍奪嫡,是九條真龍啊!兒臣曾聽逾明叔叔說過,除了父皇以外,我的那些叔叔們,任誰登上皇位,都可以將魏國的江山治理的很好,而只有父皇,治理到了別國江山。”
禾寧點了點頭,“回宮吧。”
趙弘慶遵命。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