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娘家劃清界線,小仙女才會給糧吃。
這樣的邏輯沒問題。
吃了晚飯,東姝坐在窗前看了一會兒雨,還沒睡下,又有人登門。
王月花起身去開的門,一看是周小草還嚇了一跳。
周小草被雨水淋了一身,沖進來對著王月花就跪下了。
“姐,你救救我家桃,求你救救我家桃。”周小草進來后,有些瘋言瘋語的,沖著王月花就磕頭。
差點沒把王月花嚇到。
東姝聽到動靜出來。
看到跪在地上的周小草,也嚇了一跳。
“怎么了”東姝冷聲問道。
可能是因為聲音太冷,倒是讓瘋魔似的周小草冷靜了幾分。
看到東姝,忙換了個方向,給東姝磕頭“甜甜,求你救救桃,她白天挨了打受了傷,又淋了雨,這會兒正發燒,我沒辦法啊,我沒本事啊”
周小草說著說著就哭了,一邊哭還一邊抽自己。
東姝其實是一個特別冷漠的人。
大概是上多了戰場,見多了生死。
這讓東姝對于生死看得真的不太重。
她看重生命,是看重自己手底下士兵的命,同樣的,東姝也看輕生命,看輕敵人的生命。
對于呂桃,因為好奇,所以愿意伸幾分援手,當然這是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
如果超出了,東姝會冷漠的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就像是呂桃發燒這件事情,周小草原本該去求的是村里的衛生所,赤腳大夫。
東姝甚至愿意一臉冷靜的告訴對方,赤腳大夫家怎么走,衛生所那里大約有什么藥可以救呂桃。
但是,她不會出手。
只是此時面對周小草,面對這份有些沉的母愛,東姝冷漠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大約是因為血脈親情,觸動了東姝骨子里僅有的溫情。
這樣的周小草讓她想起了,哥哥受傷后,母親發了瘋一樣的熬在研究室里,努力的想辦法救哥哥。
最后暈倒在實驗臺上,回來休養了兩個月才恢復過來。
雖然周小草和自己的母親,身份不同,可是她們身上同樣的閃光點,讓東姝心思觸動。
原本只想冷漠對待,如今卻是微嘆了口氣,讓王月花去把姜兵叫起來。
“哎哎。”王月花也不曉得怎么回事,忙老實的去把姜兵叫起來。
姜兵還迷糊著呢。
“去衛生所叫人,問問看有沒有退燒藥,如果沒有就去找劉大夫,問問他手里有沒有草藥。”東姝冷靜的開始安排,同時把周小草扶了起來。
“家里燒水的搪瓷缸子給我,還有裝點細的玉米碴子,不用多,一碗就行,鹽也裝點。”交待完姜兵,東姝又去安排王月花。
王月花根本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全程機械的拿東西。
等到東姝帶著周小草離開了,王月花這才一拍大腿,哎喲一聲“我的小碴子啊”
那細玉米碴子,她平時都只給男人和兒子吃點,自己半點都舍不得碰,就這么讓東姝拿走了
如今村里通電的人家太少,就村東頭的幾家通上了,也不怎么舍得點。
村里太暗,東姝深一腳淺一腳的帶著周小草先回茅草屋。
三間屋,有一間還在漏雨,姐妹三個老實的貓在西屋里,兩個坐在炕邊,呂桃躺在炕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