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堯總算是在祖墳和兄弟之間,糾結完畢。
其實祖墳和兄弟,他肯定是選兄弟,只是又擔心圣旨里的內容,所以這一夜都沒睡好。
當然,天還沒亮,他就被吵起來了。
“將軍,軍營里來了一輛馬車,情況不太對。”有副將來報,沈堯本來就沒睡好,后半夜勉強閉眼,這會兒一身火氣。
一聽這話,猛的坐了起來“娘的,讓不讓人睡覺,什么人還敢駕著馬車闖進軍營”
沈堯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穿著衣服出來。
外面的氣溫有些低,沈堯從屋子里出來之后,還打了一個激靈。
“真冷啊。”沈堯抬頭看了看天,又想了想昨天沐水澤說的話。
十一月快到了,也不知道今年大家的軍需棉品夠不夠用
一想到這一點,沈堯又覺得,自己昨天居然還因為祖墳的事情,在那里糾結。
真是對不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抹了一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跟著副將們一起過去看了一眼,看到馬車里擠了這么多人,一個個還驚恐地看著他的時候,沈堯臉沉了一下。
壓在最上面的那個王總管,從前沈堯回京的時候,還是看過的。
奸佞東西,沈堯早看他不順眼了。
一看是他來送圣旨,當場冷笑一聲,又看了看他們身上捆的繩子,當即覺得不太對。
“有封信。”副將及時的將那些人身上搜一圈,東姝的那封信一下子就被找到了。
主要是這些人身上被搜刮的特別干凈。
就連那些小太監用的帕子都被東姝搜走了,所以副將只找到這一封信。
對此,東姝有話要說。
這么好的料子,還能賣錢呢,就算是不賣錢,做個人情也不錯。
這一切,沈堯暫時并不知道。
沐水澤及時起身,跟著過來看了看。
只是他沒有武藝傍身,對于這樣的天氣,還有些受不住,早早就披上了絨毛大氅。
“先把人押下去。”沐水澤一看那個王總管的眼神就十分不喜。
明明是恐懼,偏偏里面還帶著蔑視,是篤定了他們不敢怎么樣朝廷的人嗎
呵
愚蠢
沐水澤眉眼之間的嘲諷之意,毫不掩飾,王總管一看這個,心下一僵,這下可能不太好了呢。
沐軍師發話,副將們自然是要聽的。
所以很快將這一馬車的人押下去。
“動靜小點。”沐水澤也知道,如今邊關城里,可能是有南楚的人。
而且這個人物還不太小。
最近頻繁出入的信鴿,他們不是沒攔過。
只是有些沒攔下來罷了。
從這些人交流的只言片語中,沐水澤已經可以判斷,如今邊關城里,大約有一個南楚的重要人物在。
只是沐水澤不想打草驚蛇。
在南楚沒成事之前,這位重要人物,大概還不會走。
所以,只是互相博弈,沐水澤覺得自己也不急。
副將們十分小心的將人押下去,幾乎沒驚擾到其它人。
沐水澤陪著沈堯回議事廳,準備看看這封信。
只是,沐水澤心里突然有了些期待。
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如果他沒料錯,這個寫信之人,估計就是那個女匪頭子。
沈堯如今的選擇只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