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的修長瑩白手指,在桌上輕輕跳躍著,如同在彈鋼琴。
聽到沈心珩的這段話,他跳躍的手指,戛然而止。
臉色一沉,陳昊低低地問道“為什么這么說”
沈心珩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激動地拉住了他的手“我們到樓上書房說。”
到了樓上,沈心珩一五一十地把他對冷家的擔心,倒豆子似的全說了出來。
陳昊雙手環胸,聽罷,眉頭一挑“你為什么會覺得冷家很危險,明明就很安全啊”
“安全小澈現在是因為讀書,冷少才會讓她自由出入,萬一以后,他想讓小澈做金絲雀,小澈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更可怕的
是,冷家三天一個爆炸,兩天一個明殺暗殺,誰知道我妹妹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香消玉殞了”
沈心珩義憤填膺地控訴完,神情無比的落寞“我就這么一個妹妹而已”
陳昊心口劇震。
想不到,除了他,還有人如此全心全意地為小東西考慮。
他很感動
再次緊緊握住陳昊的手,沈心珩的眼中,全是殷切的懇求“陳昊,你救救小澈吧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
陳昊“讓我想一想”
沈心珩仿佛看到了莫大的希望,眼中綻放出如煙花盛開的光芒,聲音都帶了一絲哽咽“謝謝你陳昊”
這句真心實意的感謝,讓陳昊覺得更加難堪。
如果沈心珩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會不會打死他
摸了摸鼻子,陳昊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心虛。
陳興偷了陳老爺子的玉石,第二天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東方精神病院。
看到唐思琦,陳興忍不住想磨牙。
忍了又忍,陳興還是忍不住地想要質問唐思琦“那瓶紅酒,你加了料是不是”
唐思琦愣住,旋即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亂顫。
起身,拉了拉旗袍的下角,唐思琦伸手攏了攏頭發,這樣的她,算不上風華絕代,卻也風韻猶存。
“陳總,合作,是要有誠意的。如果你不想跟我合作,直說就是,何必來這一套”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她的神情太過淡定,言語之中也一片坦蕩。
陳興倒是被搞蒙了如果不是她搞鬼,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腦回路,原本就不咋地,智商限制得太厲害,頓時有些煩躁。
甩了甩腦袋,陳興決定,忘掉一切重頭開始“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這樣吧你說說,接下來,我們要怎么辦”
唐思琦接過他手中的玉石,心中狂喜,臉上卻不動聲色。
細細地打量這塊玉石,通體油亮,一看就是經常被把玩出來的包漿。
滿意地合上盒子,唐思琦伸出食指,輕輕地晃了晃“不你說錯了是你要怎么辦”
“行行行我要怎么辦快說吧”
陳興早沒了耐心和唐思琦玩這種你說我猜的游戲。
唐思琦心中冷嗤,暗道陳興果然是個豬頭。
這么輕而易舉地就把傳家寶這樣的寶貝雙手奉送,還指望著靠別人幫自己奪回陳氏,。
真是幼稚得可愛啊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安逸,否則,筋骨一松,連帶著智商都會不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