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某豪宅。
健身房里,馮總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
助理翁瑞士坐在一旁的地板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馮總,好玩嗎”
旁邊的心理醫生扶了一把自己的金絲眼鏡,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馮總把跑步機的速度慢慢調下來,最后停下了腳步,接過助理手里的毛巾,他臉上是久違的笑容。
認識馮總的人都知道,他時刻都是笑著的。
他的笑,溫潤如玉,讓男生看了羞愧,女生看了傾心,極具魅惑性。
只有跟了他十幾年的助理翁瑞士知道,他最完美的笑,是練習出來的笑,也是最虛偽的笑。
馮總發自內心的笑時,眼角會有兩道淺淺的細紋,眸子會變得尤其的亮。
這么多年,馮總的故事,亦真亦假,虛虛實實,稱得上是一段傳奇。
但翁瑞士記憶猶新的,卻是他慘淡的愛情故事。
十六年之前,馮總為愛癲狂的慘況,還歷歷在目。
那時候,馮總還是個二十歲的搖滾青年,給自己娶了個藝名,就叫馮帥,和他的真實姓名一模一樣。
和朋友組了一個樂隊,每天沉迷作詞作曲、想要用音樂改變世界。
再后來,他遇到了一個愿意陪他住胡同巷,一早起來倒夜壺的女孩。
她清純可愛,甜美嬌弱,完美符合搖滾少年馮帥心中夢中情人的形象。
于是,他為她寫了無數首歌,為她做了無數個夢。
某日,馮帥拿了最新賺到的幾百塊走穴費,去菜市場買了兩斤五花肉,想要燒她最愛的紅燒肉。
興沖沖的馮帥,拎著兩條五花肉一到胡同巷的房外,就聽到了屋里傳來他熟悉而陌生的承歡聲。
他心中純潔的小百合,成了妖冶的野玫瑰。
她挽著另一個男子的胳膊,頭發一如既往地披散在腦后,看著門外的馮帥,一臉的遺憾“對不起,我是一匹野馬,需要廣闊的
草原才能自由飛翔。”
馮帥特么的覺得自己腦袋上一片大草原
年輕氣盛,總是熱血澎湃。
馮帥忍不住直接沖過去,和那人廝打起來。
最后的最后,馮帥落敗。
小百合挽著憑空而出的野男人,如同傍上了一座高山,山下有大片草原可任由她馳騁飛翔“黃總,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和
他計較啦窮瘋了的搖滾狗,你和他一般計較,豈不是自降身價”
小百合居高臨下地看著抱肚呻吟的他,翹起蘭花指拂過烏黑的長發“馮帥,忘了我吧去追求你的詩和遠方。”
他們的腳步漸行漸遠,小百合的每一個字,卻仿佛一計又一計重錘,砸在馮帥的胸口,直砸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馮帥沒有等來詩和遠方,等來了野男人的瘋狂報復。
野男人把馮帥綁到了一艘郵輪上,將他的手腳困住,用韁繩一次又一次地將他砸入海中,然后眼看他快不行了,再撈起來
如此反復,直到他徹底休克過去。
冰冷而咸腥的海水,一次又一次地灌入他的口中、鼻中,馮帥終于深刻地明白,父親說的那一句“離開馮家,你會過得狗都不如
”,所言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