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瑞士在一旁站著,下巴驚掉了一地。
這是他見過的,馮總笑得最多的一天
這是他知道的,馮總最和藹可親的一次
這是他了解的,馮總最放松沒有任何防備的一次
沈心澈到底怎么做到的
看起來,她言語無狀,還常常頂撞和反抗馮總,似乎對他毫不在意。
可是,馮總偏偏覺得她十分有趣。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
還是說,這是另一種新的情趣
詭異的是,現在翁瑞士都搞不清楚馮總對她,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說是沒有意思,卻又對沈心澈無比關照,幫她辟謠、為她代言,這簡直是超越了十四年來所有人的“好處”加和。
要說有意思,這么久遲遲不動手,反而見面時還有點父慈女孝的畫面感,讓人十分困惑
翁瑞士想著想著,只覺得腦殼一陣陣地發疼。
認識了馮總十六年,翁瑞士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
他以為他對小百合,情深不壽,無法忘懷,所以一直找那些相似的面孔。
卻發現,馮總要的不是回憶里的那個人,而是純粹地想撫慰自己tsd之后燥郁的心情。
深情人設,突然就變成了神經病。
這病著病著,出現了個沈心澈,然后他又好像變成了個正常的人,正常得讓人有些茫然,完全搞不懂,他到底要怎樣
翁瑞士甩了甩發疼的腦袋,打算再也不管馮總對沈心澈到底想做什么
反派死于知道的太多,啊呸,自己不算反派,反正,也不要知道的太多。
那邊,沈心澈正和馮總說著onyyou最近的銷量,說到激動處,眉飛色舞,臉上每塊肌肉都在舞動。
馮總看到她的耳朵微微顫抖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發笑小丫頭的耳朵居然能動,還一聳一聳的,仿佛是慣會觀察風吹草動的小
兔子,似乎一有不對,就能撒開腿跑路一般。
見馮總發笑,沈心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干爹,你這種在商界呼風喚雨的大佬,可能看不上我們這種小本經營,但是對我
來說,我已經跑贏了大多數的同齡人,還是十分值得驕傲的。”
馮總十分認真的點頭,對她夸獎連連“嗯你很棒”
初見沈心澈時,他覺得她就像是高山上的雪蓮花,純潔高雅。
再見她面對微博的輿論攻勢時的脆弱模樣,覺得她像路邊恣意生長的小花兒,嬌弱得風一大就能把她吹倒,可是風一緩下腳步
,她又能搖搖晃晃地挺起腰桿,仿佛從來沒有被吹倒,仿佛永遠不會被吹倒。
馮總夸獎時的神色,太過認真,看得沈心澈有一剎那的愣神。
半晌,沈心澈才吶吶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臉頰“哎呀,我居然被干爹夸獎了我要回家放鞭炮”
“哈哈哈好放鞭炮熱鬧”
翁瑞士看著中邪了一樣的馮總,嘴巴從頭到尾都合不攏眼前的人,怎么都和馮總對不上號那么陰郁、那么暴戾、那么狠
厲的人,那個目光陰森森、身上殺氣騰騰、看起來隨時會殺人的馮總
在沈心澈跟前,馮總變成了一個慈祥的人、溫和的人、親切的人,他臉上的笑和煦如春風,他眸中的喜悅如潺潺溪流,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