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澈的“撲倒計劃”持續五天,如同神農嘗百草,試用了各種方法。
這五天,沈心澈真的使出了渾身解數。
可是,冷昊宸還是如同冰柜一般,每次都是淡淡地說一句“睡覺”,然后,就抱著她,真的睡覺
最后一天,沈心澈徹底豁了出去,用上了蛇舞。
二零一一年十二月十四。
冷家8號城堡,冷昊宸臥室。
身穿肚皮舞經典清涼裝,沈心澈從衣柜里以印度移動脖子的經典動作,雙手合十左右上下移動,一步步走到了臥室的正中間。
隨著音樂聲的揚起,沈心澈在溫暖如春的臥室,跳起了蛇舞。
長頸輕搖、香肩微顫,雙手一陣一陣柔弱無骨地蠕動,從左手的指尖,沿著身子的抖動,傳動到右手的指尖,又流竄到全身。
她的身子,也隨著節奏,翩翩起舞。
湊到冷昊宸跟前,沈心澈揚起雙手、踮起腳尖,如同飛舞的天鵝,又像是翩然起舞的孔雀。
長眉,妙目,手指,腰肢渾然一體。
時而俯身,時而仰望,來來往往。
清顏彩衫,青絲墨染,若仙若靈,
好一個“嬿婉回風態若飛,麗華翹袖玉為姿”。
冷昊宸的腦海里,飛速飄過各種描述舞蹈的精彩詩詞。
“頓履隨疎節,低鬟逐上聲。步轉行初進,衫飄曲未成。鸞回鏡欲滿,鶴顧市應傾。”
“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回雪飄飖轉蓬舞。”
“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高堂滿地紅氍毹,試舞一曲天下無。”
“言低身鏘玉佩,舉袖拂羅衣。對檐疑燕起,映雪似花飛。”
“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回蓮破浪,凌亂雪縈風。墜珥時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飛去逐驚鴻。”
只是詩詞再美,卻依舊沒有眼前的人美
沈心澈腳上戴著銀鈴,隨著她的舞步而叮咚作響,衣服上的彩鈴,也清脆悅耳。
每一聲,都如同撞擊在冷昊宸的心口上,讓他的心跟著微微輕顫。
沈心澈每一個動作,都誘惑十足,好幾次,就在距離他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翩翩起舞。
她的心思,他都知道。
但是,在她十八歲以前,他是絕對不會動她的
伸手輕輕地把她摟入懷里,冷昊宸直直地吻了下去。
冷昊宸只是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一動不動。
沈心澈的身子,卻是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起來,雙眸已經緊緊地合上,只是薄若蟬翼的眼瞼上,依然可以看到她不停滾動的眼
珠子,以及那微微顫抖的纖長羽睫,在昭示著她的緊張。
冷昊宸不由得低低笑起來,笑意牽動臉部的震動,傳到了沈心澈和他緊緊相接的唇上,沈心澈嬌嫩的雙唇,不由自主地也跟著
哆嗦了起來,軟軟的觸感傳來,滑過他的唇,讓他的心,軟得不可方物。
他懷中的小狼崽,如此嬌美、如此可愛
像是一只受驚的可愛小鹿,又像是一只迷途的惘然小羔羊,或許,更像是一只化為人形的小妖。
沈心澈見他久久沒有動作,雙手笨拙地攀上了他的胸膛。
冷昊宸反手,抓住了她作妖的小爪子。
他的手,是干爽的,和沈心澈緊張得濕出了一手汗的小爪子完全不一樣。
被抓住柔荑,沈心澈如同做案的小賊被抓了現場,小手冰涼得如同剛從冰水里拿出來,身子卻因為剛才的舞蹈,燥熱不安,又
帶著幾分惶惶。
冷昊宸牽著她的手,朝著五米大床而去。
看著他鎮定自若的步伐,沈心澈突然緊張得心臟幾乎要從胸膛里跳出來。
終于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看來,沒有挖不到的墻,只有不夠猛的力道
剛剛,冷昊宸只是親了她,貼著雙唇,就這么一動不動,仿佛沉迷于她唇瓣的柔軟,沒有深入下去。
現在,他牽著自己,往床邊走去,是不是意味著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魅力,開始動心,然后,接下來,他們就能發生,不
可描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