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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絨漫天的臥室里,兩個人七倒八歪地靠在一起,地上是破裂的枕頭
看著睡顏甜美好像天使一樣的人兒,以及落在睫毛上的潔白絨毛,本來怒氣值爆表的男人居然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轉過身,關上門,對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的龍敬禮和恭子說“你們先出去,我和戰先生有些話要談”
“啊”
不僅龍敬禮和鷹司恭子目瞪口呆,跟在他們后面的一干隨行人員也是現場變成了石頭
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嗎
還是說
戰海霆淡然一笑,說“就這里吧”
“不怕驚醒他們”
鷹司公爵的表情略有些冷意。
戰海霆打了個響指,鷹司公爵的肩膀閃過一簇藍色火苗。
“果然。”
他淡然說著,顯然早知道鷹司公爵的身旁布有結界。
“什么時候發現”
“一直都知道”
戰海霆一揮手,剛才還站在臥室門前的兩人已經轉移到沙發兩端。
鷹司公爵對戰海霆隨手的縮地成寸并沒有露出任何驚訝。
他抬起手,對身后一臉惴惴不安的妹妹說“恭子,去泡茶”
鷹司恭子哪里還敢耍公爵千金的脾氣,知趣得像貓一樣從柜里翻出茶包,為兩人沏茶端點心。
“請喝茶”
戰海霆接過茶但是不喝,他看著鷹司公爵“管好你的人”
“我管不了他,他是神稚兒。”
鷹司公爵冷漠地說著。
“原來是神稚兒”
戰海霆顯然知道什么是神稚兒。
本來只是冷漠的男人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帶著深深的嫌惡。
正在冰箱里翻茶點的恭子嚇得手指一抖,差點弄翻了蛋糕。
龍敬禮意識到有情況,趕緊跑上前幫恭子接住茶點,擺放完畢,隨即將她拉進廚房間。
“喂喂喂,肉食女,你哥不是世襲公爵、三神宮的神主嗎怎么可能管不了那個朝香院月神稚兒是什么玩意”
鷹司恭子卻沒了往常的銳氣,她有氣無力地看了眼龍敬禮,說“孔雀男,你要不想死,就把剛才看到的聽到的都用最短的時間忘記刪得越干凈越好”
“什么意思難不成神稚兒還是什么國家機密得了吧,我可是唔”
牛皮沒吹完,龍敬禮就被怒極攻心的鷹司恭子用廚房餐刀壓住了頸動脈。
女人一反往常的浮夸,用好像蜥蜴覓食的眼神看著他,說“重復一遍,不想死的話,就把剛才看到的聽到的全部忘記這不是演習”
“是嗎”
龍敬禮畢竟是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一個扭手就將壓著頸動脈的餐刀奪走,還將鷹司恭子控住,餐刀壓著她的喉管“可我還是想知道神稚兒是什么女人”
“你殺了我也不會有結果的”
鷹司恭子寧死不屈。
龍敬禮一愣,猛然間感覺手背好像針刺一樣痛得無法忍受,手中的餐刀“哐當”落地,鷹司恭子也應聲逃出,回到客廳“哥,他欺負我”
“肉食女胡說八道什么是你先拿刀子捅我的”
龍敬禮緊跟著沖出廚房。
鷹司公爵冷颼颼地看了妹妹一眼,繼續和戰海霆討論“所以,你想怎么樣”
“不許鬧事”
戰海霆態度很強勢。
“這點你放心,月雖然從小就又別扭又愛折騰,但是他的惡作劇都是捏著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