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南宮莞淳無奈笑了笑,看了一下表上的時間,“謝謝你們好意,下次再說吧。”
現在是晚上,瓦諾知道她可能要回住處了。
“好,嫂子考慮一下。“瓦諾說,“但請放心,就算南宮家族如今出事了,我家也會照顧嫂子,這家公司要養起嫂子還是可以的。”
南宮莞淳嘆了口氣,現在是風水輪流轉了么。
她會淪落到需要被她亡夫家里照顧的那一天
最后瓦諾看了一眼身后關上的辦公室門,知道里面的男人,“還有,其實嫂子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人生,想必哥哥在天堂,不會希望看到你替他守寡的。”
南宮莞淳的瞳孔擴大了一下,而后緩緩地垂下了眼睛,環著手臂的手指緊緊地抓著胳膊。
瓦諾走后,莫珩瑾的聲音從后面飄來,“那是修文布魯尼的弟弟吧,據說在這家公司被南宮家族吞并后,他還是在這個公司一直工作。說得好聽,是鐘愛珠寶這一行業和不想放棄他哥哥的公司不管,說得不好聽,就是懷著時刻在等待著把這家公司奪回去的野心吧”
南宮莞淳視線往眼角一掃,見莫珩瑾不知什么時候出來,正靠在門框上,捏著下巴看著瓦諾離開的背影略有所思。
“麻煩不要用你的思維去揣度別人,修文一家都是實在厚道的人。”南宮莞淳道,她當初也是看中了修文那貴族男子所沒有的溫暖與體貼,才不顧家族阻止下嫁。
在這個女人張口都想吃糖的時代,又有誰會賤到去找玩弄女人身心或自以為是的男人過日子。
作為出身貴族成長在奢靡環境中的南宮莞淳,對于男人,她看明白了太多,要么放蕩要么殘酷,哪怕是她哥哥,在安夏兒之前她也沒見他有把女人當回事
“看來你對修文先生有很高的評價,甚至愛烏及烏,看待他的家人都充滿寬容和厚愛。”莫珩瑾看著前面的女人,眼神犀利,突然話鋒一轉,“不過,那個瓦諾剛才有一句話說得對,其實你為你的亡夫以及他的一家做得夠多了,你可以放手了。”
南宮莞淳聽到這話笑了,她轉過身,靠著背后的扶欄上。
與莫珩瑾面對面,以他們第一次在意大利見面時的調侃目光看著這個男人,“莫總下一句是不是想說,現在我可以跟你了”
莫珩瑾帶著微笑,兩人隔著幾米的距離,目光中帶著譏諷、揶揄、以及一絲復雜的東西在空氣中交織中。
莫珩瑾嘴邊帶起一個溫潤如玉的微笑,“當然可以,事先說明,我絕對歡迎南宮小姐你投入我的懷抱。”
眼底藏的是欲擒故縱。
這個女人就像帶刺的玫瑰,用力地去抓,只會讓它枯萎以及扎人。
對于他的回答,南宮莞淳沒有任何話說,嘴角的笑看著垂了下來,她背過身去,不與他的目光接觸,她不想讓自己慌亂和無措,但這個男人想要她卻又不強行的手段,確實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他如果說作為他幫她保下這家公司的回報,讓她陪他睡一晚都好說,睡一晚什么事都結束了,也不會再有糾纏,為了保下這家公司她這一點犧牲還是可以做到
但是,莫珩瑾當時提出的條件,就是他可以隨時隨地來找她而她不能拒絕
所以她現在時不時就得面對這個男人的調戲。
“哼,莫總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她背對著身后的男人,劃起紅唇笑說,“作為謹年保險的總裁,z國鉆石單身榜上的男人,你愛上一個喪夫女人的消息傳出去,恐怕對你毫無污點的名聲有損。”
“南宮小姐多慮了,你覺得這世界上配得上讓我愛的女人,有那么簡單出現么”莫珩瑾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