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瀾城,霍珩見到了衛川川;在谷城去了家溫泉旅館,倒是鄧秘抓緊時間放松了一把身心;在溪坊一無所獲;最后到巖莊的時候,霍珩隨著自己內心的指引找到了一間精裝修的公寓樓。
他立在樓下,抬頭看了眼,問鄧秘,“覺得似曾相識嗎”
鄧秘很茫然“我還是第一次來巖莊。”
霍珩笑了起來,他很確定記憶中那一次鄧秘是和他一起站在“她”面前的,“我上去看看,你不用過來了。”
“萬一”鄧秘并不放心。
“沒關系。”霍珩擺擺手舉步往里走,“我很快就下來。”
鄧秘沒敢跟上去,但還是飛快聯系周圍安保部的人再三確認了沒有危險,才眼巴巴地站在樓下看著表進入等待。
霍珩并不知道他上次來的時候究竟去了哪個房間,但走進電梯稍一沉吟之后,他很快就按下了十一樓的按鍵。接著,在電梯門打開以后,他又完全跟隨著直覺地選了一個方向轉去,最后停在了一間公寓的門口,伸手敲響了門。
沒有人應聲。
霍珩試著開了門,它居然沒有上鎖。
房間里面空無一人,放著簡單的家具,地板上還有些灰塵和腳印,顯然并沒有人入住。霍珩想了一會兒,反手把門關上,一步步往公寓里面走,最后停留在了沙發面前,慢慢地坐在了中間。
他在試圖從記憶庫里面搜尋出和這里關聯的畫面。
上一次,他也是坐在這個位置,身邊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他們說了什么發生了什么巖莊是霍珩所能確定的最后一個目的地,也是他最后的一條線索。
這恰好就說明了巖莊很可能就是“她”和他分道揚鑣的地點。
霍珩按了一下布藝沙發,舒展開的五指不輕不重地放在墊上停了一會兒后才抬起。他舉目掃了一遍公寓里的家具,沒察覺出一點生活的氣息,就好像這里根本沒有人入住過似的。
想不起來更多的場景,霍珩只能用上笨辦法他起身對整個房間進行了一次排查。
但笨辦法還是有收獲的,霍珩在洗手間的一道夾縫里面發現一個絨布袋。
誰會把東西藏在一間還沒有人入住的公寓里
霍珩饒有興致地挑眉把袋子拿出來打開,發現里面已經全是碎裂的粉塵,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經受了風吹雨打之后化為齏粉了似的。
他用手指比了一下絨布袋包裹的位置,發現那大概就是一本筆記本大小的方形物體,不會太厚。
最后在粉末中翻找了一會兒,霍珩確信原來存放在里面的東西就是紙質的,因為他在其中翻到了一小片紙。
那片紙小得可憐,就連霍珩的九分之一個指甲蓋那么大都沒有,可霍珩還是從上面辨認出了一個字。
“燕。”回到樓下的霍珩說道,“找找含這個字的城市。”
鄧秘這幾天暗地里做了不少功課,都快變成地理通了,聞言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燕鎮我就知道這個,其他的我還得再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