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舒瑤所想,沒了那香,剛才的癥狀又重新回來,而且越發厲害,身上似有千只螞蟻在爬在咬,模糊著,下意識她將身上的衣物抓破,白皙的皮膚上留下清晰的傷痕,隱忍讓她將唇角也咬出血來。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也許耗盡了力氣,最后在虛脫中昏睡過去。
模糊中她似乎聽到有人破門而入的聲音。
看著床上的人兒,福臨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若不是費楊古連夜來找他,若不是他不顧太后阻攔強行要來這襄親王府,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慢慢地扶起舒瑤,讓她依靠著自己,輕聲道:“別怕,我這就送你回家。”說著,撤了床上的棉被,蓋在她身上,將她抱起。費楊古跟在身后,眼睛紅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明明很擔心,卻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知道現在能救他姐的只有皇上。
剛到門口,太妃、博穆果爾也已經來到。
看了他們一眼,不做理會打算離開。
太妃道“皇上是想就這樣把人帶走嗎”
“她是朕的妃子,朕帶走她還需要什么理由嗎”沒有任何的謙讓之意,聲音中帶著難以平息的怒火。
博穆果爾阻攔道“她不能離開”
沒有理會他,繼續走。
“你想她死嗎”
剛要邁出的腳步,驟然停住,“你說什么”
太妃道“博果爾說的沒錯,現在的她,離開這間屋子,必死無疑。”
福臨“你們對她做了什么”
冷笑了聲“她是皇上的人,皇上都不知道,我們又怎么會知道,我勸皇上還是將她留下來,她還是昔日那個可人兒,若是離開,哼,恐怕只能是一具尸體了。”
強抽出一絲意識,顫聲道“回家”
低頭看著懷中虛弱的人兒,心下一狠,大聲道“費楊古,送你姐回家,帶路。”
費楊古抹了把鼻涕,高聲道“是。”
見太妃仍要阻攔,又道“吳良輔何在”
吳良輔上前“奴才在。”
“敢攔圣駕者――格殺勿論。”
“是。”
頓時,數十名大內侍衛,將太妃等人攔住。
路上,舒瑤只覺得整個身體像是在烈焰中烘烤,骨髓深處更傳來千蟻蝕骨的奇癢。火由外向里,癢,由內而外。里外交加的雙重折磨,她恨不得此時給她一顆炸彈,粉碎了這身體才好。
她怎么能,就這樣受人擺布。這個仇她記下了。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看著此刻抱著自己,一臉著急的福臨,顫聲“放我下來。”
“快到了,就快到了。”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鄂碩府上,福臨抱著她下了車。
雙手抵在了他胸口,顫聲“放我下來”
“再堅持一會,太醫已經在路上了。”
她根本分不清他在說什么。此時的她,就像是在烈火中徒勞掙扎的螻蟻。火焰一點點吞噬著她的理智,帶給她無邊的痛苦。她甚至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燃了起來,不然怎會有一種烈焰焚身的感覺。
終于回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家,府上眾人紛紛出門迎接,鄂碩更是滿臉焦急,萬沒想到,舒瑤再次回來,竟是這般模樣,身為阿瑪,此刻更是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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