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輔還在念叨著自韓小雯的罪行,福臨這么突然一句,讓他愣了一下,緩了下神,道“十、十幾年前”
“十幾年前”福臨語氣加重,逼問,這個很重要。
尋思了一下,肯定道:“十三,十三年前。”
果然,十三年前這北京城還不姓愛新覺羅呢。想他大清入關不過十二年有余,十三年前這京城正是多事之地,一般人逃跑還來不及,而他們卻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
“吳良輔”
“奴才在。”
“即刻招安親王進宮。”
“喳――”
這注定是一個漫長的夜。紫禁城,御書房內的燭光,整整燃了一夜。
福臨合上奏折,起身道“六哥,當年的事你應該比我清楚,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岳樂面色凝重,禁軍令丟失一事已讓他忙的焦頭爛額,如今即使找卻又牽扯出另一個京城中暗藏勢力。若關乎大清入關之前的是,那時他也不過十幾歲的孩子罷了,道“當年京城發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是清楚。我記得,當年的戰事是由多爾袞指揮,如果說真的和當年的戰事有關,那么多爾袞和李自成定然脫不了干系。”
福臨面色微變,又是多爾袞嗎,即使是死了還要來阻礙他嗎。
岳樂繼續道“不過,若真如你所說,我卻覺得此事和多爾袞沒有什么關系。”
福臨“為什么”
“他們愿意將禁軍令歸還,且并沒有意思要至你于死地,這不像是多爾袞的人會做的事。”
福臨“的確,多爾袞心思縝密,若知道自己喪命,定然不會讓朕活著。”思索了下,道“他也不會是闖王的人。”
“為什么”
“當初他們是逃往京城,而不是逃離,李自成剛剛從京城敗逃,就算是遣人探聽虛實也不會是他們這樣一殘一幼的人。而且,沈記錢莊其實的李自成攻占京城后的私人財產,如果他們真的是李自成的人,那么他們返回京城后沈記錢莊應該成為他們的落腳點,而不是害的這曾經京城第一大錢莊在一年間徹底倒閉。”
岳樂“不是多爾袞,也不是李自成,那會是”事情似乎越來越清晰,卻也越來越模糊,撤出了兩方勢力卻仍舊毫無頭緒。
燭光晃動,二人相視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幾乎同時道出同一個名字――吳三桂。
岳樂道“山海關一戰,吳三桂的大軍并未入關,難道說他的勢力已經觸及京城”
福臨搖頭道“那群黑衣人或許和吳三桂有關,居安卻未必。不過你的話卻提醒了朕”說著走到地圖前,看著他所擁有的這片土地,最終將視線定格在某處。
岳樂在一旁同樣看著,眉眼間流光轉動,眼神在某一個位置和福臨的目光相互碰撞,再看那個位置,不偏不倚,正是山西,李自成兵敗身亡之地。
如果說,一切都是巧合,那未免太巧合了些。一切的疑惑就要被揭開,而這背后隱藏著的一切在即將大白于眼前的時候,卻像是在無形中張開了一張巨網,將一切,與十三年前的某事,聯系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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