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想不通的是,他從不在她這過夜。
在旁人看來,景陽宮獨寵一時,只有她知道,她們什么也沒發生過
“主子”蓮兒輕聲喚道“主子,這件衣服有些舊了,讓奴婢拿去洗洗吧。”
思緒打斷,眼前還是冷冷清清的景陽宮,看向他曾經坐過的床榻,不禁有些傷神,將衣服交給了蓮兒,獨自過去,坐下。
這是他坐過的地方,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溫度。
泛白的手掌在絲滑的床榻上輕撫,眼底突然泛起濕潤,當淚水灌滿眼眶,她猛然起身,將身側的桌案猛地推到,身體顫抖,雙拳緊握,泛紅的眼白緊緊盯著前方,似被激怒的野獸一般。
整個皇宮都因為明日的比試而陷入忙碌中,卻又一個地方顯得格外輕松――坤寧宮
皇后今日的心情大好,迎著燈光欣賞著自己經過精心修剪過的指甲,很是滿意。
李德海在邊上道“娘娘,您這指甲真是絕了,和您這膚色簡直就是絕配呀。”
看了眼李德海,笑道“就你會說話,來說說都準備的怎么樣了”
嘿嘿笑道“全都按您的吩咐,京城七十六家上的了臺面的賭坊全都將明日的比試推為主場,相信明日不知是百官,就是京城中最無賴的流氓都會知道這場的比試的。”
“賠率呢”
“起手賠率都是一賠三,但按您說的,把賢妃出身當成消息出售給大盤買家,現在賢妃那邊已經變成了一比十二的賠率,一直在持續增高,下注的人卻寥寥無幾。賣消息換來的錢全拿過來在宮中設場,剛好。主子真是好計謀,不光咱們大賺一筆,而且還能讓賢妃名譽掃地,真是一箭雙雕,實在是高呀。”
“本宮不過是略施小計,只有她們兩個蠢貨才會去爭一個一品的官,給我們這個發財的機會。”
“主子”李德海臉上顯出一抹擔憂“奴才擔心若是賢妃她真的贏了”
“不會的,她們兩個女人能比些什么,無非是針織女紅罷了。這些東西本宮都比不過那個佟妃,她一個鄉下來的能有什么勝算。”
“主子真是英明。”李德海虛夸著,心下想著要將自己贊了許久的私房錢全部拿出來好好賺一筆。
皇后又道“明個你在去各個宮里看看,不論大小有下注的全都收了,咱們這次不是是要贏錢,還要讓董鄂舒瑤一敗涂地。”眼底流出意思狠歷,很快就被接下來得意的笑聲取代。
夜色下的乾清宮,隱現著模糊的輪廓。
吳良輔端端來一盞參茶,低聲道“主子,您該歇息了。”
起身朝門外走去,月色見落,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快到寅時了”
嘆了口氣,離比試已經沒有幾個時辰了,看向承乾宮的方向,隔著宮墻,宮苑,似乎仍能看到承乾宮整夜亮著的燈光,低聲默念“你一定也沒睡吧”
與此同時,承乾宮,梨花樹下,一抹纖瘦的身影靜靜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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