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
“好,是您說的隨便,那我就隨便說了,您可不要生氣啊。”
他完全沒表示,看來他還是保留生氣的權力,可她卻沒有不說的權力啊,真無奈。
她思索片刻,盡量溫柔地說道“我想談談我對愛情的看法,我覺得愛情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情感,應該是專一的,應該是忠貞不渝的。”
她說到這里忽然感覺到他長長的手臂拉了她一下,緊接著她被他臂上的力量帶著滾了幾滾后直接貼到他散發著清新香味的健壯身體上。
她的耳朵好像貼到了他嘴唇,只聽到他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說,為什么要跟我提愛情。是對我感興趣還是以為我對你有興趣”
那一刻曖昧的距離,曖昧的話在黑暗中醞釀出一種撼人心魄的力量直攻她敏感脆弱的心底。
她的心因他的氣息不可遏制的狂跳,她以為她永不會對莫小軍以外的男人有感覺。
可是那么明顯的心跳,真的只是因為害怕嗎
她亂了,完全亂了,說話有些不順了。
“葉,葉先生,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聽見你說”他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朵上,好像那些細不可見的絨毛都被他吹的豎了起來。
她努力讓自己不被這種近距離誘惑到,努力把剩下的話說完整。
“我聽您說,女人都一樣。我就在想,您不相信愛情,所以才會這么說嗯”他含住了她柔嫩的耳垂,她的話被迫中止,她的身體在他懷中顫抖著,嘴里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媚的像春水一般。
“求你,放開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親我,我害怕。
她還想說她相信他不會強迫女人,還沒等她說出口,他啃咬著她耳垂的牙齒忽然用了些力,火辣辣的感覺頓時傳遍她全身。
“以后再不準跟我提愛情兩個字,那是這世界上最惡心虛偽的字眼。”他放開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冷冷地說道。
來不及分析他在說什么,一獲得自由,夏一涵就趕緊翻身坐起來。
“躺回去,繼續說話給我聽,說些別的。”
她心內嘆息了一聲,按照他的吩咐回到她原來的位置躺好。
他說不可以提愛情,她當然不敢再提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說一些小時候的事可能不容易惹到他,就輕聲開口“葉先生,那我給您說說我小時候的事,好嗎”
他沒表示,應該是可以的。
安靜的夜里,從她口中跳動的每一個音節都有一種淡然而優美的味道。
她的語氣很輕緩,就像在講童話故事。
“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不知道我父母是誰。院長說當年是在孤兒院門口發現的我,我躺在一個泡沫板上,只有一兩個月大。當時是夏天,我們院長就給我取名夏一涵。我小時候很安靜,不愛說話,來收養的人都喜歡活潑的小孩子,尤其是男孩子,所以我幾乎無人問津。”
黑暗中葉子墨的眉不可察覺地動了一下,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時候我最盼望的事就是有一天被收養,可以離開那個只有孩子和年紀大的院長義工們的,我希望有爸爸有媽媽。孤兒院里有個長的很白的小男孩,他比我大幾歲,就像我哥哥那樣照顧著我。要是有小朋友欺負我,他會沖上去跟人打架。他長的好看,很多來收養的人都會看中他,要帶他走。每一次他都說要收養他,就要帶上我。你想,又有幾個家庭愿意同時多出兩個孩子呢就這樣我在孤兒院呆到三歲,終于碰到了愿意收養他又肯帶上我的人。養父母讓他跟著他們的姓,姓莫,而我因為本來就是附屬品,所以還是叫原來的名字。他們原本是不孕的,誰知把我們剛帶回去沒多久就查出養母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