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步走到她身后,圈住她小小的肩膀,嘴巴靠近她的耳邊,啞著聲音低語“我邪惡嗎我覺得還好啊。”
他滾熱的氣息就在她耳邊繞啊繞,夏一涵的臉又騰的一下緋紅。她就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多力氣,又是怎么做到的好像對那種事情完全不知厭倦。
“比如昨晚,我很正經”他吸著她的耳垂,邊清淺地允著,邊繼續說著。
他還提昨晚她就不光是臉紅了,連耳朵根都紅了。
“我想,你能陪我去花園轉轉嗎”夏一涵總算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留在這里太危險了,他再禽獸,也不可能大白天的在花園里對她下手的,所以那里最安全了。
她是從不提要求的人,即使他知道她的小心思,是體力上吃不消,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他也沒拒絕。
“嗯。”他哼了一聲,表示答應。
“你真好,墨。”她轉了個身,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輕吻了一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其實也不光是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她想跟他一起做些什么,而不只是上床。
也許她的內心里是渴求著跟他像一般的情侶那樣的戀愛,也會想牽著手,一起說說情話。
那對她來說,真是再奢侈不過的事。她不知道明天,或者后天,他還沒有有這樣的好心情。他是說變就變的人,她已經體會到了,趁著他天氣晴好,她要多陪著他,讓他體會到她的心意。
她是真的很容易滿足的,每當他寵著她,看她像個孩子似的高興,他也會跟著心滿意足,就像此時。
夏一涵把碗筷洗完,放好,主動拉起葉子墨的手,他有點兒別扭,不習慣被女人這么牽著,不過也沒甩開。
兩人隨便挑了一條小路往花園那邊走,路上看著管家和她愛人吃了飯,帶著兩個孩子在玩兒。
管家看到葉子墨和夏一涵手拉著手,欣慰地笑了一下后,轉過頭,對他愛人說“小的要睡覺了,我們回去。”
他知道葉子墨是個愛面子的人,恐怕不想讓外人看到他跟女人卿卿我我。葉子墨的眉頭動了動,心說,這個管家經歷了那件事以后還真是改變不少,越來越懂得他的心思了。
花園里還是那些花,興許也有一些新開的菊花,夏一涵看著那些姹紫嫣紅,感覺到和上次何雯和她一起看的時候心境完全不同。
“你看,這里,墨,你來看,這里有一群螞蟻在吃蟲子。”
葉子墨差點就翻了白眼,螞蟻吃蟲子,她是三歲的孩子嗎
緩步朝她走過去的時候,他才想起來,她該看螞蟻吃蟲子的年紀估計根本就沒有那樣的時間。這么想著,心里不由得又涌起對她的愛憐來,就默不作聲地走過去,蹲下身跟她一起看。
夏一涵好像很有耐心,就一直在那兒看著,他也極有耐心地在一旁陪她。大部分時間,她都在安靜地看,偶爾也會跟他討論,語氣還很認真。
等到螞蟻們享受完了美味,努力把蟲子往家里抬的時候,夏一涵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仰頭看葉子墨。
她的表情就像在看螞蟻時一樣認真,葉子墨沒好氣地問“干什么想吃了我啊。”
夏一涵噗嗤一笑,說“你可不像蟲子那么柔軟,太堅硬了,我哪里啃不動。”
太堅硬了,邪惡的人往往就會往邪惡的地方想,比如葉子墨,在這個女人面前永遠是那么邪惡。
“我哪里堅硬了”他很流氓地問了一句,夏一涵琢磨了半天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臉頓時又紅了,看也不敢看他,趕忙站起身指了指不遠處的大棚,說道“那里的玫瑰花你都是特意給夫人準備的嗎”
“嗯,我媽喜歡吃玫瑰餅。”
有時閑了,葉子墨還會親自去打理里面的玫瑰花,也不為別的,只是希望母親吃著玫瑰餅的時候更多幾分高興。
“夫人的身體怎么樣了”
夏一涵其實始終是牽掛的,只是前幾天他一直不高興,她也不敢隨便問他。
“這次只是感冒,郝醫生的藥送過去了,保姆每天熬了給她喝,好的差不多了。”
這么一問一答,葉子墨還非常配合,算是難得了。
“那里竟然有個秋千,我怎么沒注意過”夏一涵忽然看到大棚旁邊不遠處的一塊草地邊上有一個秋千,其實當時是林菱的主意。葉子墨對林菱倒是非常倚重的,她的提議,他大部分都不會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