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目光沉沉地看向父親,他在為他這個不孝的兒子買單,承擔責任,他心里是極其感動的。
放心,父親,此后感情上的事不會讓您和母親為我為難了,我也會孝順您,就像孝順我母親一樣,雖然我不一定喊您一聲爸爸。
“不,葉伯父您嚴重了,說來說去,到底是我配不上子墨,不怪他。”宋婉婷儀態萬方地說完,轉身就走。
葉家人目送著宋婉婷離開,見她在她父親的耳畔低語了一陣,似乎在說叫他不要當眾說要他們訂婚的事。
沒多久,生日宴正是開始開始,宋副會長在臺前致辭,感謝大家光臨捧場之類的。
說完這些,他又說“今天除了是我生日,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相信各位都還記得,上次小女婉婷和葉理事長的公子葉子墨訂婚未成的事。今天在此,也是再次為二人補辦一個訂婚典禮”
葉子墨面色一沉,冷冷地看向宋婉婷,而宋婉婷則沒有回看他,只是款步朝父親正在講話的臺前走去。
一邊優雅地走著,她一邊無聲的對肚子里的孩子輕語“寶貝兒,今天媽媽帶你長長見識。”
葉子墨只是皺了皺眉,很快表情就平靜了。
他已經警告過宋婉婷了,她應該也已經對她父母說過了。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硬要堅持在眾人面前說起這件事,也就不能怪他葉子墨了。
不過悔婚的是他,且不管宋婉婷品行如何,他也不會覺得這件事他問心無愧。
他是個男人,不會讓女人來承擔這件事。
所以在宋婉婷款款往臺前走的時候,他也站起身,往臺前走去,他去把罪責承擔過來。
東江省政商兩屆的名流都在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和宋婉婷兩個人身上。
一般宣布訂婚時,應該是兩個新人同時上臺的。他們兩個很奇怪,一個從女方那邊走過去,一個從男方走過去。
各人心里有各人的想法,卻又都不約而同地鼓掌。
現場身份最高的人當屬省商會鐘會長,他偕同夫人以及女兒鐘云裳,也來給宋副會長祝賀。
上次這兩家要聯姻時,他暗地里吩咐海志軒給葉子墨制造了小型車禍,成功阻止了兩家婚禮。
近期海志軒通過安排的眼線,跟他匯報過很多次,說宋婉婷和葉子墨兩個人的感情早出現了問題。海志軒建議他,不用再費力出手了,他們自己就會散。
所以這天,鐘會長雖然知道以宋副會長的做派,一定會借生日之際再提宋葉兩家聯姻的事。
他已經胸有成竹,也了解葉子墨這個年輕人的做派,他可不是讓宋副會長隨便擺布,逼他結婚,他就會結婚的。
鐘云裳并不了解這些內幕,看到葉子墨緩緩往臺前走去,她的心多少都有些緊張的。
在葉家她已經知道葉子墨除了宋婉婷,家里還有夏一涵那樣一個品貌俱佳的女人,其實她不太敢奢望葉子墨有一天會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但是暗戀是憂傷的,她這種傷感無處可訴,甚至見他的機會都很少。每當見面,她總會借機多看他兩眼,也只是幾眼而已,回家以后,她的心里又會極其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