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當時可是極損鐘會長面子的,要說他女兒,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也不說這個夏一涵,自然美貌上跟她比還是稍遜一籌。
他這輩子就鐘云裳一個女兒,除去仕途,他最寶貝的就是他這個女兒了。
“我祝福他的。”鐘云裳云淡風輕地笑了笑,挽著父親的胳膊說“飯好了,我們一起去叫貴客們吃飯”
分賓主落座后,鐘云裳問客人們要不要喝酒,葉子墨表示不喝,同時也說夏一涵不擅酒量,也不喝了。
席間,鐘云裳又仔細地看了兩眼夏一涵,說“我總覺得她像一個人,上次我說的時候,子墨還跟我開玩笑,說她不會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鐘云裳這話只是隨便找個話題聊,不至于冷場,卻不想她說者無心,聽著有意,鐘會長的手停在要夾的菜上半天都沒動一下。
葉子墨的目光就往那雙微微顫抖著的手上看了一眼,面色如常。
見父親臉色有變,鐘云裳只當是自己這么說,讓父親以為她玩笑開過了。
她忙笑著說“爸,我可沒有懷疑您的節操啊,再說我也沒說她跟我長的像,我只是說她長的有些像李參謀長的夫人。”
鐘云裳這么一說,鐘會長的心里可就更有些擱不住了。
“鐘小姐,您說我長的像誰”始終默默無言的夏一涵,進門起除了問好就再沒說過話了。
這時聽了鐘云裳的話,她忍不住地問了出來。
也許會有些不禮貌,可是她想尋根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就像付鳳儀孩子一樣,她遇到誰說她長的像某個人,她也沒辦法平靜。
“像”鐘云裳剛要回答,鐘會長眉頭皺了一下,嚴肅地說“云裳,別亂說話。我剛才聽說夏一涵是一個孤兒,想必她這么多年也在不斷地尋找親人。你一句玩笑話,她說不定就當真了。你要知道李參謀長是什么人,你隨隨便便說她長的像人家夫人,你這不是變相的損傷他夫人的名節嗎”
鐘云裳上次沒說出來,也是這個考慮,覺得不能亂說話。這時是在自己家里,她就沒想那么多,經父親一提醒,她也覺得是自己失言了,忙對夏一涵說“一涵,我是開玩笑的,其實也并沒有多像,你別當真。”
夏一涵帶著幾許無助,幾許激動,看向葉子墨,她這種反應,是自然而然的,也許是跟他親近了,所以在這時,就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葉子墨的大手輕輕放在她的小手上,溫和地說“別管她說像還是不像,有機會我帶你去李參謀長家里拜會,你自己去看看,好嗎吃飯,不說這個了。”
葉子墨溫和的安慰成功讓夏一涵平靜下來,只要他說讓她去見,她就放心了。
自然,葉子墨不會貿然帶她去,他說的以后有機會,必然是要他確定了這事屬實,還要李夫人愿意,他才會帶,不然他不會讓夏一涵滿懷希望而去,又滿帶失望而回。
“嗯”夏一涵溫柔地點了點頭,就這一個輕微的動作也讓鐘會長閃了閃神。
像真像趙文英就是這么溫柔的,甚至說話都很少大聲,她是那么順從的女人,像水一樣的溫柔。
餐桌上一時沉默下來,好像各自都懷著自己的心事,誰都不沒說話。
到底是鐘云裳覺得這樣不像在請客,也太冷場了。
“爸,您看,您就是太嚴肅了,跟您一起吃飯,弄的子墨和一涵都拘束了。您說您怎么就這么嚴肅呢年輕時好像也不這樣啊”
鐘會長在適才的一陣沉默后,也很快恢復了情緒。
明白女兒的意思,他就笑了笑,對葉子墨和夏一涵說“你們兩個不要拘謹,我也是這些年習慣了,想當年,像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也算是個活躍分子。”
葉子墨點點頭,說“是,我也聽我父親說起過,他說您年輕時可是風度翩翩萬人迷。尤其是在城市規劃局時,那時真是雄姿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