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走了沒幾步,鐘于泉又叫住了她。
夏一涵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可她的確是帶著一種期望轉身,卻見她的父親只是把她的手機遞給她而已。
那種剛升起來的希望,又一瞬間變成了失望,她微微彎了彎唇角,笑自己太傻氣了。
從他手中接過手機,她轉身又要走,鐘會長已經看出她眼中的失落,沉聲問她“不想叫一聲爸爸嗎”
如果一聲爸爸能讓他的女兒感念他,他還是愿意聽的。
夏一涵終于看出,他并不想聽她叫,她勉強擠出一絲笑。
“不了,我怕叫順口,在不該叫的場合叫出來,害了您。”
說完后,她再沒有留戀,快步走出那個“和父親相認”的房間。
進了電梯,她的淚再也抑制不住,奔流而下,她蹲在地上哭了很久,電梯里只有她一個人,她沒有按下樓,就一直頓在原地哭。
他是她的父親啊
他反復跟她強調的,并不是他多愛她,雖然他說了一兩句,她此時回想起來,也聽得出那兩句都是應景的。
她想過不在乎,想過要理解他,想過要感謝他,可面對他只想著他的權利,根本不在乎她,甚至一見面還試圖破壞她和葉子墨的關系,她想著這些,心都要碎了。
電梯緩緩的動了,夏一涵看了一下指示燈,在下行,是一樓按的。
她擦干了淚,準備到了一樓找洗手間好好洗個臉,不想讓葉子墨看到她哭過。
電梯在一樓停下,門打開,葉子墨一步上前,把夏一涵緊緊的抱在懷里。
“沒事有沒有害怕是鐘會長”他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帶著焦急,帶著不舍。
他的大手安撫性的不停撫摸著她的頭發,仿佛在對她說,沒事,他在她身邊。
安保員當時在廁所外面等著夏一涵,一個保潔員推車從他面前走過進了廁所。沒多久那個保潔員又推著車出來,看起來很是吃力。安保員很警覺,怕夏一涵遇害,尤其是看著那輛車好像很重,這時有人上廁所,他忙叫那人幫忙進去問問有沒有一個叫夏一涵的人在。那人回答沒有,他忙飛速地去追那個保潔員,看到保潔員推車底部一角好像露出一點夏一涵工作服外套的布料。
保潔員追上了,沒有發現多大的問題,車里的確是有一件夏一涵的外套,他忙回頭再找夏一涵,更沒有了蹤影。
他立即給葉子墨報告,因為商場他已經收購了,很快就要林菱調出了錄像。錄像顯示,安保員去追安保員時,有人駕著已經被迷暈的夏一涵迅速從另一個門離開商場。
葉子墨同時把那段錄像轉發給林大輝,林大輝認出帶走夏一涵的其中一個人是鐘會長的人。
只要不是宋婉婷的人,他多少還是不特別擔心的。
鐘會長出手,恐怕也是因為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他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到他會卑鄙的用這種方式帶走他女兒。
葉子墨叫林菱給夏一涵的手機定位,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