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真是哭的太多,明明一次次地跟自己說,她不能再哭了,她要堅強,但她聽他這么說,就是心酸的厲害。
趙文英半天沒說話,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造化弄人。發生了這樣的事,要說她不為女兒叫屈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也能理解葉子墨的無奈,他要不真的喜歡夏一涵,他不會為她花那么多心思。
怪還是要怪那個宋婉婷,她實在是太壞了。
“別說了,如果一涵不怪你,我也不怪你。沒事,這大概是緣分。”趙文英輕聲嘆了口氣。
她是真的心疼女兒啊,她以前受了多少苦,做母親的不用問也知道。
好不容易有了個好歸宿,又出了這樣的事。這孩子,命運怎么就這么坎坷呢。
她輕輕的把夏一涵摟過來,慈愛地拍了拍,溫柔地哄她“別哭了,寶貝兒,一切都會過去的。”
夏一涵強忍著沒再哭,可是母親的懷抱真的很溫暖。
她太慶幸現在還能有個這樣的懷抱,若不是有了母親,她興許沒有這么堅強,她興許會選擇卑微地繼續留在葉子墨身邊,看著他跟別人的孩子互動。
“我走了。”葉子墨從沙發上站起身,沉沉說出這三個字,夏一涵的心忍不住又是一痛。
她掙脫母親的懷抱,看向他,目光中不禁流露出強烈的不舍。
那樣的神色,讓葉子墨的心也猛然抽緊。
他似乎忘記了這是什么地方,忘記還有人在注視著他們,情不自禁地一把把她抱在懷里。
她小小的身子依著他時,他每次都覺得那么幸福。
他緊緊地,緊緊地收攏雙臂,抱了她足有一分鐘后,在她額頭上輕輕地吻了吻,啞聲說道“想我了,隨時回來,我會在原地。”
說完,他沒再看夏一涵,而是轉頭對趙文英說“阿姨,我走了。”
他不能再叫媽了,那樣太厚顏無恥了。
今日的放手已經注定了,從此以后只有夏一涵有選擇權,他沒有,他只能被動地帶著一絲希望等待。
不過結果是什么,他都會等。
哪怕她有了戀人,她結婚,生子,他都會遠遠的注視著她,這是他欠她的,也是他甘愿的。
夏一涵沒到門口去送他,她不想表現的依依不舍。
酒酒看了看葉子墨的背影,又看了看夏一涵那張分明就是萬分舍不得的小臉,忍不住追了出去,叫了聲“葉先生”
葉子墨走到門口站住,酒酒走到他身邊小聲對他說“你要是真能一輩子對她好,我還是希望你們兩個在一起,你別放棄啊。也不許再中那個壞女人的圈套”
“謝謝”葉子墨淡淡地說完,離開。
“媽,你在做什么,拖地我來拖”夏一涵笑著說,說完就起身去拿了倚在沙發邊兒上的拖布,二話不說地拖起地來。
酒酒和趙文英互相對視了一下,見她拖的很認真。
拖完了客廳,她又說“我再去樓上的房間拖一拖,酒酒小姐要來跟我們一起住了,必須要營造個好環境嘛。”
酒酒有些想勸勸她,被趙文英拉住了。
“讓她去,很多事都需要時間。”趙文英含義頗深地說。
她永遠都記得當年她跟鐘于泉分開,又失去孩子,她是用了兩三年時間才平復。
或許不是遇到了李銘俊,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