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于泉和岳木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后鐘于泉呵呵一笑,給女兒夾了一口菜,淡然說道“這事我們云裳說的對,不好太勉強了,順其自然。”
鐘云裳是了解父親的,她知道他這是表面答應她說順其自然,回頭一定就去想辦法把宋婉婷的孩子給弄掉。
這么多天,鐘云裳已經想的很清楚了。她自認她不是多壞的人,但她也不會善良到沒有原則。她為了心愛的人和她妹妹一輩子的幸福,愿意說這個謊,利用她父親一次。
是他父親出手拆散那兩個人的,理應由她父親把他們之間的障礙除掉。
鐘于泉覺得女兒的內心一定是像他的,別看表面說的什么氣節氣節的,真正要到關鍵時刻,她也照樣會像他一樣選擇讓自己好過。這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鐘云裳的動機。
鐘于泉和愛人及女兒又隨便聊了些別的,無非就是問問鐘云裳此行的見聞。都到了哪些國家,有什么風土人情之類。
中午,待鐘云裳去休息,他就急匆匆地拿上一些資料出了門。
女兒的事就是鐘于泉最重要的事,辦好了,他愛人會更死心塌地地讓她娘家人助他。
同時,他要逼著葉子墨就范,把這個年輕人囂張的氣焰徹底的壓下,也讓他自己非常解恨。
自然,現在還不到迫使葉子墨娶鐘云裳的時候,他要辦的第一件事,還是除掉宋婉婷的孩子。孩子沒了,葉子墨和宋婉婷就會分開,到那時就是他撮合鐘云裳和葉子墨的時候。他可不想他的女兒受人議論,說她第三者插足。
鐘于泉直接去了宋副會長家,一般他親自登門總不會有什么好事,宋副會長還得笑臉相迎。
宋夫人也怕他來有什么不好的事,坐在客廳根本就不想動。
“老宋,走,我們去書房,我有些事要單獨跟你談一下。”鐘于泉既然這么說了,宋副會長沒辦法,也知道該來的躲不掉,只好隨著他去書房了。
宋副會長隨手關好了書房的門,鐘于泉就把他拿來的文件袋甩給宋副會長,極冷漠地說“老宋,這么長時間以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護著你,你心里應該是知道的。你看,這回我恐怕想保你,不容易了”
宋副會長的額頭上立即就冒了汗,心里暗叫不妙。強迫自己鎮定,去把資料袋拿起來。
打開一看,他就傻了眼,全部都是他犯下的最大的錯事。
這么看來,恐怕鐘老狐貍盯著他不是一天兩天的。
他知道他要是沒有心思保他,他就不會來他們家里了。他既然來,那一定還是有辦法的,畢竟這些還都只是攥在他手里。
鐘會長恐怕是有非常重大的事要讓他辦,才會給他下這么大的套。
不管辦什么事,有這些在鐘會長手上,就是殺人放火,他也要去做,這是沒有商量余地的。
“會長,您說,只要您能保住我,讓我做什么都行。”宋副會長痛快地答應道。
“老宋,你就是痛快。說實話,我要保你,多少總還是有些辦法的。只是,我也要承擔風險,你要明白,你我雖然是至交,我怎么說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不好冒著性命危險去幫你辦事。所以”鐘會長頓了頓,官場人說漂亮話,那幾乎就是一種習慣。
宋副會長沒心思聽他說這些,真想冷冷的嘲諷他兩句,可惜他不敢,他還只能聽著。
“我有個難事,老宋,是真不好辦啊。我女兒云裳喜歡葉子墨,她想要嫁給葉子墨,那是鐵了心的。你要知道,我的女兒從小到大沒受過委屈,她肯定沒辦法給人當后媽。我的話,你明白其實我這也是為你好,你說婷婷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死心塌地的非要跟葉子墨在一起呢別看現在夏一涵和他分開了,不代表葉子墨就會好好待她。葉子墨這人,不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了的。”
言下之意,也就只有他鐘于泉做他的岳丈,才能讓他老老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