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容多少還是會有的,卻跟從前完全不同了。
這段時間以來,她想起李和泰的時間比想起葉子墨的時間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葉子墨已經和她妹妹在一起,她自動選擇了關閉對他的單相思。
“子墨,我不知道父親到底是怎么想的,或許政治前途對他來說太重要了。他不會輕易罷手,我也不一定每一次都能注意到他在做什么,你要多防備他。”鐘云裳輕聲提醒。
“我知道。”葉子墨沉沉地說。
最近鐘于泉的動作越來越頻繁了,先是他對宋婉婷下手,他暗中相救。今天要是沒有他的授意,那些記者怎么敢來采訪他,敢這么為難他身邊的女人。
鐘云裳不僅擔心葉子墨和夏一涵的處境,同時她也擔心自己的父親,畢竟年紀大了,她也怕他斗不過葉子墨,怕他把葉子墨得罪徹底了,葉子墨的手段她也不是沒有聽說過的。
她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葉子墨的隱忍,她聽說葉子墨受傷了,也知道今天要不是他受傷怕夏一涵擔心,那幾個記者早就被他撂倒了。
“子墨”鐘云裳喚了一聲,最后還是笑了下,淡淡地說“沒什么事,我還是和我妹妹聊聊。”
她本想說要是他和她父親真到了勢如水火的時候,希望他能放過她父親。
只是這場戰爭不是單方面的,而且她父親還更主動,她實在沒有辦法開口和葉子墨說這些。真要到那一天,她相信葉子墨會看在她父親還是夏一涵父親的份上不會過分為難一個老人。
葉子墨回到病房,把夏一涵叫出來。
鐘云裳只是囑咐她一定要小心宋婉婷,說以后沒什么事不要和她單獨呆在別墅里,不要過于心軟,不要給宋婉婷過多的自由。
“云裳姐,我都知道了,今天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來,那些記者還是會糾纏不休的。”
“我是你姐,謝什么。”鐘云裳幫夏一涵把臉上的碎發往旁邊理了理,臉上的表情是疼愛的,這大概就是血緣。
幾天后,小葉正恒的情況穩定了,就出院回家。
鐘于泉并沒有罷手,又幾次出手為難葉子墨,他和林大輝林菱也都在做著各方面的防御。
大部分的時候只能說兩邊打了個平手,鐘于泉知道了鐘云裳阻攔記者采訪葉子墨和夏一涵的事非常憤怒。
那天鐘云裳回家就被鐘于泉訓斥了一番。
“云裳啊云裳,我怎么不知道你現在變成了這樣”
鐘云裳的臉上卻只有悲涼之色,她痛惜地看著父親,冷聲問他“爸爸,那你覺得我應該怎樣難道我看著你為難你的親生女兒還有你女婿我要無動于衷,還好和你同流合污嗎”
“什么親生女兒,親女婿他們要真跟我這么親近,會不會讓葉浩然放棄競爭,讓我上位不會在權力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
“葉伯父不像你說的那樣”鐘云裳很激動。
從小她最敬佩的就是葉浩然那樣清正廉潔的好官,對她父親這樣總想著鉆營關系的人她深惡痛絕。
“那是怎么樣你不知道他也在四處活動,想要進上層嗎”
“就算是,他也是出于為民考慮,跟您出發點就不同。爸爸,你再這么執迷不悟,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尊敬您了”鐘云裳義正言辭,臉色冷肅。
可惜她的肺腑之言卻并沒有讓鐘于泉反思,他此時就只有一個想法,必須要進常委。
一場對付葉家的陰謀正在他的腦海中醞釀著,在和鐘云裳談完的晚上,他就開始付出行動了。
宋婉婷回到葉家再次被葉子墨禁足,這一次他命令管家在二樓的樓梯口每天派兩名女傭人值班。
她可以離開臥室,但不能下樓,活動的空間僅限于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