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不錯”葉子墨幽幽問道。
“咳咳,不好意思,我沒有掩飾好我的狀態,可以再來一次嗎”王仁想起葉子墨暗黑的臉,朝四周一干眼巴巴等著開會的下屬了噤聲的動作,提起精神來應付葉子墨。
“半個小時內來我家。”葉子墨吩咐下想要掛下電話,電話里王仁呱呱叫到“不行,聽說首都上面下來人要檢查,你知道的,私人醫院總是要靠著關系的。”王仁聽著電話內綿長的氣息,開始后悔自己的沖動。
葉子墨將電話扣在一邊,撥通另一部電話,“白局,我是葉子墨,聽說你今天要到xx視察,恩,是這樣”
一分鐘后,王仁被電話里重新響起的聲音震了個激靈,“接下來一個月內都不會有任何人來找你,你還有25分鐘的時間。”
啪電話撂倒的聲音讓王仁一怔,葉子墨這個男人,勢力竟然已經大到這種地步了么。
夏一涵猛然驚醒,手邊枕頭還保留著殘余的溫度。門虛掩著,外面射進來微弱的光芒,夏一涵感覺喉嚨說不上的難受,下床打開門去取水。
樓梯下的客廳亮著燈光,故意壓低的交談聲,隱約聽到自己的名字,夏一涵停下腳步,貼在墻角。
“有很多這樣的事例,通過催眠犯罪,比如著名的海德堡催眠,那里的醫生用深度催眠的辦法讓一個女人殺了自己的丈夫再連續六次自殺。
而女人每次自殺后都會忘記自己做了什么,并且對醫生的依賴很深,夏小姐被催眠的情況和這種案例相似。”
“你是指一涵會有自殺傾向。”葉子墨眼神死死的看著王仁,仿佛對方點頭就立刻擰斷對方的脖子。
到嘴的咖啡在葉子墨的注視下也難以入口,王仁聳聳肩“我只是說夏小姐的病癥,畢竟kiu的指令只是讓夏一涵小姐與徐浩然先生相戀,對他們身體本來沒有傷害。”
兩人還在壓低著聲音講話,夏一涵聽得不清楚,偶爾幾個音節劃入耳朵,夏一涵隱約感覺兩人正在討論的事情和自己有關,又往前走了幾步,葉子墨的聲音清晰的飄進耳朵。
“徐浩然已經被我弄進去了,夏一涵沒有痊愈的一天他都不可能出來。”葉子墨的話讓夏一涵腦袋一愣,只剩下徐浩然三個字在回蕩。
“你可真狠。”王仁聳聳肩,眼神透過葉子墨投射到樓梯口處的陰影。夏一涵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清晰可見的關門聲后,皮鞋踩踏著地板發出叩擊聲,夏一涵想在葉子墨來之前逃走,裝作不知道,腳無論如何也挪不動步伐。
昏暗的燈光將葉子墨的身影拉得很長,居高臨下的看著夏一涵,葉子墨伸出手輕輕接住對方下滑的眼淚,送到嘴里感受著苦澀的味道。
“夏一涵。”葉子墨嘶啞著聲線,抬高夏一涵的下顎“不要為了任何人流眼淚。”
“葉子墨,你放過徐浩然”夏一涵感覺自己的心很奇怪,在念起“葉子墨”三個字的時候,心跳得如同雷鼓般,但是念到“徐浩然”心境卻是平淡而不起波瀾。
夏一涵沒有時間去深想自己內心的變化,只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不斷叩擊的怪異節奏中不斷提醒自己“徐浩然,去找徐浩然。”
“你確定你要這么做”
夏一涵扯著葉子墨的袖子不住的點頭,救徐浩然,他一定要救徐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