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性如此惡劣的人,是武安侯夫人,是她的長媳,武安侯府的臉面,都讓她們母女丟盡了。
慕容柔一張俏臉瞬間慘白,衣袖下的手緊緊握了起來那六家鋪子是沈氏陪嫁一事,老夫人早就知道,她從鋪子里拿來東西,孝敬老夫人時,老夫人收的歡天喜地,直夸她孝順,現在東窗事發了,就將所有的錯都推到她身上,將自己摘的一干二凈,真是只狡猾的老狐貍。
“母親教訓的是,兒媳知錯了。”慕容柔溫婉的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咬牙切齒,面上卻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宋老夫人卻越發覺得她礙眼,沒好氣的道“別杵在這里了,去忙吧,宴會一事,你一定要多多用心,絕不能出任何差錯。”
六家鋪子一事,京城上至達官顯赫,下到三教九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武安侯府已然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笑料,府里丫鬟,小廝出去買東西,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此次大辦壽宴,宴請名門貴族,是想稍稍解釋解釋,為武安侯府澄澄清,正正名,畢竟,錯事是慕容柔一人所做,武安侯府的其他人都是知書知禮的,沒她這么沒臉沒皮。
“是”慕容柔福福身,裊裊婷婷的向外走去,發上的金步搖隨著她的走動搖曳生輝,看得宋老夫人重重嘆息當初,京城那么多聰慧賢淑的名門閨秀任她挑選,她怎么就瞎了眼,讓兒子娶了這么個蠢貨回來
如果慕容柔不是杜氏的親生女兒,而她和杜氏又有幾分交情,她早讓兒子將慕容柔休了,哪還會讓慕容柔安然無恙的呆在武安侯府,主持中饋。
還有此次壽宴,若不是老二媳婦沒操辦過,怕她出錯,自己絕不會交給慕容柔操辦,慕容柔已經臭名遠揚,壽宴那天就不讓她招待客人了,免得丟人現眼,只讓她看緊廚房,處理一些雜事就好。
自己也可趁機栽培栽培老二媳婦,讓她慢慢頂替慕容柔。
慕容柔走出安壽院,恭順的面色瞬間陰沉的可怕,手中的帕子險些被擰成了麻花,得了好處,一起分享,出了事情,讓她一個人扛,宋老太婆真是欺人太甚。
迎面走來一道身影,慕容柔冷聲道“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一名粉衣丫鬟福福身,恭聲道“回夫人,已經全部安排妥當,只等壽宴了。”
“那就好”慕容柔點點頭,面色微微緩和,眸底寒芒閃掠她和宋老太婆之間的賬可以慢慢算,慕容雪支使六鋪子伙計在武安侯門前,公然念賬單,害她身敗名裂,臭名遠揚一事,她一直記憶猶新。
卑鄙無恥,心狠手辣,貪得無厭等詞,一直緊隨著她,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抬不起頭來。
慕容雪害她悲慘至此,她也要給慕容雪兄妹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也受人千人唾棄,萬人嘲諷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武安侯老夫人的壽辰到了,一大早,杜氏和慕容燁就坐上了前往武安侯府的馬車。
慕容雪以身體不適為由,留在了落雪閣,清點著籌備好的一件件物品。
虞山就是長地陽草的山,距離京城上百里,坐馬車,最快也要一天才能到達,再加上,上山,采地陽草,下山,也需要不少時間,她必須多多的準備
“大小姐,不好了,小侯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