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雖然沒有入朝做事,但他世襲了爵位,每月都有俸祿,也算得上是朝廷官員,以前端午節時,前面都有我們的位子,為何今年沒有了?”慕容雪挑眉看著宋清妍,清冷的眼瞳里暗芒閃掠。
“朝堂的官員一年比一年多,可那觀賽的位子差不多是固定的,無法增加太多,為了讓做事的官員和家眷能夠觀賞到龍舟賽,那些掛著虛職的官員,自然而然的就被剔除了!”
宋清妍笑瞇瞇的說著,眸底滿是幸災樂禍慕容燁不過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绔,哪有資格和這些達官貴人平起平坐,現在才將他剔除,已經很便宜他了。
“是嗎?”慕容雪斜睨著宋清妍,一字一頓的道“清妍表妹只是一名閨閣千金,怎么對朝堂的事情知道的這么清楚?”
“因為負責承辦此次龍舟賽的人是我表舅!”宋清妍下巴高抬著,眼角眉梢盡是高傲。
慕容雪抬頭一望,只見站在高臺上,指揮著丫鬟,小廝來回奔波忙碌的人,可不正是杜氏的娘家侄子杜義……
“表舅親口告訴我,你和慕容燁的位子都沒有了,你就不要再去那里自取其辱了,直接去東南方的高臺上看比賽吧……”宋清妍傲氣的說著,眸底滿是輕蔑。
東南方的看臺很小,位置很偏,視野也不好,站在那里看龍舟賽,和沒看沒什么兩樣。
“別人承辦龍舟賽,我們兄妹都有位子,杜義一承辦,我們的位子就沒了,不會是公報私仇吧……”
慕容雪老神在在的嘀咕聲不大不小,剛好能讓附近的人聽到,眾人的目光紛紛望了過來,各式各樣的打量,看得宋清妍面色陰沉,脫口而出“什么公報私仇?你哥哥那個紈绔,一天到晚的不學無術,一件朝堂的事情都沒做過,我二舅舅可是為國出了力的官員,將你哥哥的位子讓給他,難道不應該?”
慕容雪一怔,驀然想起,慕容健夫婦離京十年,看臺上早就沒有了他們的位子,他們要來觀看賽龍舟,就必須擠掉兩個人,他沒動比他官職低的官員,而是搶了她和慕容燁的位子!
“原來不是公報私仇,是鳩占鵲巢!”
“慕容雪,請注意你的用詞!”宋清妍怒氣沖沖“什么鳩占鵲巢?那兩個位子,本來就應該是我二舅舅,二舅母的。”
“是是是,慕容健大人沉著穩重,勞苦功高,而我哥哥,年齡尚小,頭腦簡單,被人家騙著斗雞、賭錢,還險些進了青樓妓院,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绔一個,哪有資格和慕容健大人比,那兩個位子,就應該是慕容健大人的……”慕容雪漫不經心的說著,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眾人看她的目光滿是同情,父母雙亡,無人愛護,家產被覬覦,哥哥被養廢,她自己也體弱多病,好不容易能撐著來天水湖邊看龍舟賽,位子還被搶走了,真是可憐……
宋清妍的注意力都在慕容雪身上,沒注意眾人的反應,見她‘妥協’了,嘴角彎起一抹得意的笑“算你識相!”
眾人鄙視、嘲諷、不屑的目光紛紛落到了她身上,明明是他們強搶了人家的東西,卻說得好像是人家欠他們一樣,真是無恥至極!
“清妍,你胡說什么呢?燁兒,雪兒的位子都安排的好好的,哪有讓給你二舅舅!”杜義闊步走了過來,清俊的面容陰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