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信物?不就是被夜逸塵弄丟的那個‘冰魄’?慕容越換盒子裝‘冰魄’,是希望女兒可以像華麗盒子一樣,得到重視,可惜,原主的命運還是像了這只不起眼的烏木盒,被夜逸塵忽視的徹徹底底……
慕容雪挑挑眉,放下了烏木盒,拿起了抽屜里的一疊紙,輕輕打開,望著上面的圖案和文字標記,她目光猛然一凜“這是……青焰和南疆交界處的地形圖……”
“侯爺戰死在了和南疆的征戰里,這張地形圖是他親手布置過的最后一張圖,親兵們便將圖送來了侯府,以作留念!”葛輝看著微微泛黃的地形圖,輕輕嘆息著,目光黯淡……
慕容雪清冷眼眸猛的瞇了起來慕容越的最后一戰,竟然是在和南疆對戰……
‘卡’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響突然傳入耳中,慕容雪目光一凜,抓起書桌上的鎮紙,毫不留情的砸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悶響,一道凄厲的慘叫穿透云層,響徹云霄“啊!”
慕容雪‘刷’的一下推開窗子,只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嬤嬤蹲坐在墻壁下,手捂著額頭,痛苦的哀嚎,她的額頭被鎮紙砸破,汩汩向外冒著鮮血,一縷一縷的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將臉染的紅一塊,白一塊的,模樣極是狼狽。
慕容雪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冷冷的道“你是姑姑身邊的李嬤嬤吧,姑姑重傷在身,你不在溫柔園照顧她,鬼鬼祟祟的跑來這里干什么?”
“回大小姐,奴婢剛從廚房端了夫人的藥,這條路上樹蔭多,不曬,奴婢便想著從這里穿過去,走近路回溫柔園……”李嬤嬤戰戰兢兢的說著,眸子里閃著點點驚恐。
慕容雪抬頭一望,她身邊果然散著著一只托盤,一只打碎的藥碗,淡淡的藥味縈繞鼻尖,她蹙蹙眉,冷冷的道“書房是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你就算走近路,也要繞開書房……”
“是是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李嬤嬤連連答應著,目光虔誠。
“行了行了,別說了,把地面清理干凈,馬上離開!”慕容雪不耐煩的打斷了她的話。
“是,奴婢告退!”李嬤嬤急聲答應著,手忙腳亂的撿起地上的托盤和碎片,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
望著她漸漸跑遠的身影,葛輝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李嬤嬤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絕不像她說的那么簡單。”
“我知道。”慕容雪點點頭,目光幽幽“她是慕容柔的人,她出現在書房外,是為偷聽咱們的談話,端藥什么的,都是借口。”
“那大小姐為什么,這么輕輕松松松的就將她放走了?”葛輝不解的看著慕容雪。
“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啊。”慕容雪微微一笑,神秘詭異李嬤嬤不過是慕容柔身邊的一名仆人,就算她將李嬤嬤痛打一頓,還會有什么張嬤嬤,王嬤嬤的前來監視。
一群不起眼的小蝦米而已,她懶得和她們動手,要出手,就對付這些蝦米們身后的主謀慕容柔……
葛輝了解的點了點頭,目光幽冷如冰“侯爺過世后,杜氏母子一直在侯府作威作福,仗著身份,肆無忌憚的欺辱小侯爺和大小姐,也是時候受些教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