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掌風呼嘯,劍光閃爍,梅紅,玄藍兩道身影緊緊糾纏著,頻頻交錯,激烈的打斗聲震耳欲聾。
阿籬站在相對安全的角落里,一瞬不瞬的看著兩人間的打斗,只覺兩人出招十分迅速,快的他根本看不清,兩人交戰迸射出的強勢勁風,刮得他臉頰生疼……
姐姐和寒王的武功似乎不相上下,不到最后,根本分不出誰勝誰負吧……
阿籬心思感嘆間,打斗中的拓跋寒突然頓下動作,后退三四步,右手緊揪住胸口的衣襟,面色慘白的毫無血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俊美容顏因為痛苦而微微扭曲……
阿籬眼睛一亮,急急忙忙的跑向慕容雪“姐姐,姐姐……你刺傷他了。”
“沒有!”慕容雪搖搖頭,漆黑的眼瞳里閃過一抹意味深長她正拿著長劍劈拓跋寒的掌風呢,拓跋寒就突然變成這副樣子了,她的劍絕對沒劈到他。
阿籬一怔,抬頭看向拓跋寒,只見他眉頭緊皺著,揪著胸口的右手手背上青筋暴出,顯然是正在承受莫大的痛苦“那他現在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可能是得病了吧!”慕容雪說的輕飄飄的,顯然沒將拓跋寒現在的癥狀放在心上。
阿籬看著拓跋寒,只見他背靠著一棵大樹上,高大身軀順著樹桿緩緩滑落在地,凌厲的眉宇間浮現一抹脆弱,那孤獨無依的模樣,看得阿籬清澈眼瞳里閃過一抹同情“姐姐……咱們要不要救救他?”
“不救。”慕容雪想也不想,一口回絕拓跋寒莫名其妙的想要挖她眼睛,想要打死她,她沒趁他病,要他命,就已經是對他仁慈了,憑什么還要救他?
“時候不早了,咱們往前面走走吧,順便找到出口。”慕容雪悠悠的說著,收劍回鞘,施施然向前走去,梅紅色的裙擺輕拂過一顆顆光潔的石頭。
阿籬看著身患重病的拓跋寒,嘴巴動了動,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無奈的嘆了口氣,急急忙忙的朝慕容雪追了過去“姐姐,等等我……”
走遠的慕容雪,阿籬沒有看到,‘重病’的拓跋寒猛然睜開了眼睛,用盡最后的力氣,從懷里摸出一只玉色小瓷瓶,咬開瓶子上的塞子,將瓶子里的藥丸倒進了口中……
崖底的地面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且遍布著許許多多大小不一的碎石,慕容雪走在上面,如覆平地。
阿籬卻是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小小的腳底都要走疼了,他忍不住問道“姐姐,咱們要去哪里找出路啊?”
慕容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能先走一走,看能不能走出這片崖底。”
“這樣啊,那咱們就走快點,爭取早點找到出路,離開這里。”阿籬笑嘻嘻的說著,拽著慕容雪的衣袖,就要拉著她往前跑,肚子里突然傳來不合時宜的咕嚕聲。
阿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喝水太多了。”
望著他窘迫的小臉,慕容雪微微的笑“你不是喝水太多,是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