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放下青藤繩,將阿籬向山洞里推了推,拿出一顆火雷珠,如法炮制的扔向斷崖上方,只聽‘砰’的一聲響,又一個山洞被炸了出來,待煙塵散盡,碎石,碎屑不再掉落后,慕容雪走出山洞,攀著崖壁上突出的石塊,石棱,小心翼翼又不失謹慎的向上攀登……
拓跋寒站在一棵大樹后,看慕容雪輕巧的在斷崖攀登著,走進一個又一個炸出來的山洞里,拖油瓶阿籬也被她小心翼翼的拉了上去,那認真仔細的模樣,那唯恐阿籬在攀爬過程中受傷而故意放輕的動作,看得拓跋寒微微瞇起眼眸,眸子里隱有暗芒流轉……
吧嗒,一滴水珠滴落下來,滴在了阿籬額頭上,阿籬抬頭望去,只見天空里烏云翻滾,大滴大滴的雨珠落了下來,險些將阿籬的小臉淋濕。
“姐姐,下雨啦。”
“那阿籬爬快點,在大雨下來前,進到山洞里。”慕容雪高聲建議著,加快了拉人的動作。
“好。”阿籬點點頭,攀爬的速度不知不覺的也變快了,就在他爬進山洞的瞬間,傾盆大雨傾瀉而下,密集的雨絲將人的視線都模糊了。
慕容雪坐在干燥的山洞里,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清香的烤魚,一邊悠閑自在的看外面的雨景。
阿籬坐在她對面,也目光閃閃的抱著一條烤魚啃,啃著啃著,他突然睜大了眼睛“姐姐,你看那個……是不是寒王?”
慕容雪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名年輕男子正側站在一個很小的石壁縫隙里避雨,一絲絲雨滴落到他身上,打濕了大半個肩膀,拓跋寒緊緊皺起眉頭,眼瞼微沉著,沒有說話。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積水也越來越多,最終漫了上來,灌進了石縫里,拓跋寒的靴子被水浸濕了……
拓跋寒緊緊皺起眉頭,邁步走出了石縫,不想,就在他踏出石縫的瞬間,一腳踩空,撲通一聲,跌進了水里,濺起漫天水花……
混濁的雨水嗆進口鼻,拓跋寒劇烈的咳嗽著,在水里胡亂的撲騰起來,他的衣服全都被水浸透,發冠也歪到了一邊,烏黑的發也全濕了,一縷一縷的緊貼在臉上,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哈哈哈……寒王爺成落湯雞了。”阿籬看著拓跋寒,笑得前仰后倒,漆黑的眼瞳里閃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慕容雪微笑,高高在上,兇名遠揚,視全命如草芥的寒王爺,突然變的這么狼狽,確實挺讓人幸災樂禍的。
似是察覺到了他們兩人的注視,拓跋寒站起身,銳利目光如利箭一般沖破雨幕射了過來,仿佛在說“你們竟然嘲笑本王……”
阿籬只覺兩股冷氣自眼睛里射入,凍得他身體一顫,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急急忙忙的收回了目光,不敢再和拓跋寒對視。
慕容雪毫不示弱,迎著拓跋寒的目光望了過去,仿佛在說“你自己蠢,沒找到好的避雨之地,在別人面前鬧了笑話,怪得了誰?有本事,你像我們這樣,找個安全的避雨之地,全身都干干凈凈,清清爽爽的,我們想看笑話,也看不到不是……”
拓跋寒一噎,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他冷冷望著慕容雪,眸底隱有寒意迸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