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涵樂顛顛地往后跑,嘴里問“又發現什么寶貝了”
幾個兵卒讓開地方,讓秦涵和秦惑小哥看這口上了黑漆的棺材。
棺材里沒金條,而是放著不少信件,還有單據。
秦涵伸手就要拿,被秦惑小哥攔了,秦惑自己用手帕包了手,從棺材里拿一本冊子出來,翻看了一下,跟秦涵說“是名冊。”
秦涵也用手帕包了手,從棺材里隨手拿了一張單據在手里,看了后,皺眉跟秦惑小哥說“這是賣刺客殺人的單子嗎”
秦惑小哥從秦涵的手里接過單據。
三百兩白銀,買人頭。
“豆蔻,”秦惑小哥看著單據,小聲跟秦涵道“買主用三百兩銀子,買一個叫豆蔻的人的人頭,先付一百兩作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兩百兩。”
“瑞王跟這個豆蔻有仇”秦涵問。
秦惑小哥搖頭,他認識的人里沒有叫豆蔻的,“豆蔻這個名字,是女子的名字。”
“榮棣花三百兩買一個女人的人頭”秦三少震驚了,“這個女人怎么他了”
“不知道,”秦惑小哥還是搖頭,跟秦涵道“少爺,也許我們最先應該弄清楚,這個豆蔻是什么人。”
“這個簡單,”秦涵將殺人的單據折疊了,說“老板不是被我們抓了嗎去問他就是。”
豆蔻。
秦惑小哥看著被自家少爺拿在手里的單據,他想不出來,一個女子怎么會跟一個皇子殿下結下這等深仇大恨的。
晉陽縣城昨天晚上只是縣衙人聲鼎沸,氣氛緊張,這會兒就是全城恐慌,氣氛緊張到令全縣上下的人都窒息了。
秦涵帶著人按著名單抓人,罪名都是通敵賣國,也不給被抓的人機會辯解喊冤,兵卒上來都是先堵嘴,然后反綁雙臂,押著就走。
榮棠帶兵在滄瀾江以北苦戰之時,瑞王榮棣和他的外祖父丞相張津就已經在圖謀晉陽縣城了,這些人里有好些人來晉陽已經有數年的工夫,看著都是老實巴交,在街坊鄰居的眼中,都屬于為人還不錯的那一類人。
現在官兵抓人,宣稱這些人都是通敵賣國的罪人,這些犯人的街坊鄰居大都都是不信的,一個都不怎么出縣城,要不干苦力,要不做點小買賣,交際簡單的人,能賣給北原人什么消息
“屬下覺著百姓都不信我們的話,”秦惑小哥跟秦涵小聲道。
秦涵手按刀柄站在街頭,瞄一眼遠遠站著往他們這里張望的晉陽百姓,冷道“不信又怎樣他們還能為了這幾個不相干的人,跟我們當兵的打一場”
玩心眼兒秦三少可能還會害怕,畢竟他不善長這個,你要說干仗,秦三少十歲就在軍營里混了,他會怕干仗
幾個犯人被兵卒拖拽著,到了秦涵的面前。
“三少爺,”領頭的是個管著十個人的小伍長,指一指地上的人,跟秦涵稟告道“這是開棺材鋪的。”
地上被伍長指著的人,四十幾歲,也不知道是不是開棺材鋪的原因,長相看著很陰沉,皮膚也是不健康的白。這會兒嘴被堵著說不出話來,這人只能拼命地沖秦涵搖頭。
“他那鋪子里有好些棺材,”伍長跟秦涵道“看樣子,這家伙的生意不錯。”
秦涵揮一下手,說“帶走。”
秦惑小哥卻不知怎地,心下一動,跟秦涵說“少爺,屬下想去看看那些棺材。”
秦涵奇怪道“棺材有什么可看的這人還能在棺材上雕花不成”
“棺材也是能藏人藏物的,”對于自家少爺習慣性的賣蠢,秦惑小哥已經能淡然處之了。
“啊,”秦三少做恍然大悟狀,一拍腦門,說“對啊,我怎么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