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川就沒看上她,”秦涵吐槽道“再說,小豆兒,我沒覺著她漂亮。”
“別信那些山盟海誓,”明燕沒理會秦三少,只看著莫小豆道“不要相信男人的話。”
“閉嘴”馮易甫抬手又要打。
“太子殿下”明燕卻在這時沖著書房喊了起來“馮易甫知道我在北原有門路,他怕北原人打過滄瀾江,崇寧要亡,所以他想好,北原大軍到了晉陽時,他率兵投降,然后他跟著我去北原。”
院中一片嘩然。
馮易甫可是晉陽的守將,這人等北原大軍一到就投降
“胡說八道”馮易甫一腳就踹向了明燕。
明燕能躲開卻沒有躲,結結實實挨了馮易甫這一腳后,明燕跌在了地上。
看見血從明燕的下半身洶涌而出,莫小豆就知道,明燕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馮易甫往后倒退了好幾步,面色變得煞白。
“殿下”明燕忍疼,還是大喊榮棠。
榮棠從書房里走出來,站在了廊下,冷眼看著血泊之中的明燕。
“殿下”馮明甫跪在了榮棠的面前。
“我是奸細,”明燕跟榮棠道“馮明甫也是奸細”
榮棠一步步地走下了臺階,站著看了明燕一會兒,才開口道“身份敗露了,臨死也想拉著我崇寧的一員將官死嗎”
整個庭院一片寂靜,馮明甫是無辜的,是這個女人臨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那枚玉印你可以藏得更好一些的,”榮棠道“知道將屏風放入地下的暗格里,玉印不可以放進暗格里嗎”
“什么意思啊”莫小豆著急了,她怎么又聽不懂了呢
榮棠看著明燕,一字一句地道“她想我知道,她是榮棣的人。”
雖然榮棠的命令是,搜查明燕的往所,平日里經常會去的地方,但秦三少想著,一個女人住在府里,還是一個連當家主母都不能管的得寵女人,馮小都統府哪兒不是她能藏東西的地方所以秦三少干脆帶著人,將挺大的一座馮小都統府,翻了一個底朝天。
秦涵在馮府翻的時候,周明山已經將馮氏一族的莊子翻了一個底朝天了,在糧倉的地下又發現了兩個糧倉。看著放滿了米面的糧倉,周將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榮棠是真的很難。
帶兵在滄瀾江以北跟北原軍血戰的時候,榮棠不止一次上書朝廷,要求糧草,藥品還有援軍。結果沒有援軍,糧草運來不但數量少得可憐,還有很多都是霉變的,至于藥品,不是品種不對,就是數量不對,能真正用在傷兵身上的少之又少。
現在看看馮氏家族的糧倉,裝米面的木桶都陳朽了,很多米面吃不掉就發了霉味,就是這樣了,馮家也不愿將糧食拿出來,支援一下在沙場之上搏命的將士。
馮氏家族是這樣,崇寧又有多少個馮氏家族
天下興亡啊,難不成只是他們這些當兵的事周明山雖然心不在崇寧這里,但這不妨礙他生出這樣的感嘆來。
“將軍”有親兵在身后問。
“你去城里的車馬行找人手,將人和馬車都找來,”周明山沖自己的這個親兵下令道“將這些糧食都裝車,要往哪里送,等太子殿下示下。”
“是”親兵兩眼放光,轉身就往外跑。
“你帶著人在這里清點,”周明山又交待自己手下一個老實本分的親兵道“記住,不可錯了數目。”
親兵看看滿滿當當的糧倉,方才這位小哥有多欣喜,這會兒他就有多頭大,這么多,他得清點到什么時候去
周明山出了糧倉,看見馮氏族人都遠遠地站著看著這里,便沖帶隊的一個百夫長下令道“馮家的人要是不老實,你就不要跟他們客氣。”
“是”
有周明山的這句話,百夫長心里就底氣了,馮家人敢鬧事,那他就動刀子
周明山離開馮家莊往縣衙走的時候,周冶已經回到了縣衙,跟榮棠肯定道“殿下,那琉璃中所裝之物是蛇毒沒錯,就是那日殿下所中的蛇毒。”
周冶的語音剛落,秦涵抱著一個木匣子跑進了院子,一頭就沖進了書房,跟榮棠說“殿下你看末將找到了什么”
木匣里裝著幾張銀票,還有一套放在桌上可供人把賞的屏風。
秦涵將八幅聯在一起的屏風小心翼翼地拿出,擺在了榮棠的面前,讓榮棠看屏風上的畫,說“殿下您看。”
屏風上畫著山水。
榮棠凝神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