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嬤嬤是在屋里,跟人感慨花嬸兒和夏荷母女倆的這場橫禍時,司嬤嬤是突然想起來,自己對莫家那個丑鬼女人做的事,這事以前司嬤嬤沒少干過,可這一次,想想花嬸兒和百夏荷母女,司嬤嬤愣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是我的錯,”司嬤嬤態度擺得很低,跟胖總承認錯誤道“是我記錯了人。”
胖總在宮里也是混了不少年的人,所以他稍想一下,司嬤嬤這是怎么回事,胖總就能想得明白了。當下胖總看了司嬤嬤一眼,說“你記錯了行,咱家知道了,不過咱家已經將這事告訴莫姑娘了,回頭咱家再跟她說一聲。”
你別回頭啊司嬤嬤一聽胖總這話就急了,這要是莫小豆跑主子爺跟前告她一狀,她可不像花嬸兒母女倆,還有個長孫府這個去處,她要是被主子爺趕走了,那她能去哪里
“總管您這就去跟莫姑娘說一聲”司嬤嬤沖胖總賠著笑臉。
胖總說“你沒看咱家這會兒正忙著你就不能自己去找莫姑娘怎么不想跟莫姑娘低這個頭”
司嬤嬤還真是不想跟莫小豆低這個頭,一個爬床的奴才罷了,她打心眼里看不上,所以但凡有半點的可能,司嬤嬤都不愿意去見莫小豆。
“呵,”胖總冷笑了一聲,揮手讓司嬤嬤走,敢欺負人,那你就得有承擔后果的勇氣不是上個月,莫非那媳婦兒,的確是任人司嬤嬤搓扁捏圓的可憐蟲,可誰叫人家有個爭氣的小閨女呢欺負人的時候,你沒猶豫,這會兒該下跪求饒的時候,你猶豫了
司嬤嬤在胖總身后呆站著。
胖總想想,還是決定提點司嬤嬤一句,說“那莫姑娘的眼里可不容沙子。”
司嬤嬤一跺腳,轉身走了。
有小太監看著司嬤嬤走。
胖總在這小太監的頭上拍一巴掌,說“你看她干什么”
“她去賠罪了嗎”小太監小聲問。
胖總咧嘴笑了笑,說“她要不是去賠罪的,咱家跟你姓。”
主子爺處置花嬸兒母女,就是在殺雞儆猴呢,這個姓司的老婆子來找他,就說明,這老婆子是知道厲害的,這會兒這老婆子除了去找莫小豆磕頭認罪,胖總不覺得對司嬤嬤而言,這位還有第二條路可走。
司嬤嬤硬著頭皮走到莫家小院前的時候,莫小豆還在勸莫大娘呢,“娘啊娘啊娘,”莫小豆蹲在莫大娘的跟前,說“您這么個哭法,一會兒再把我三哥給哭醒了,他這兒還病著呢。”
莫大娘抹著眼淚,很是委屈地說了句“我沒出聲。”
“沒出聲,你這哭起來的呼吸聲也不對啊,”莫小豆張嘴就是忽悠,“我三哥也是暗衛啊,我這個暗衛能聽出來的事,你當我三哥聽不出來呢”
莫大娘被莫小豆說住了,莫立白身體不好,人瘦得都脫形了,她哪兒還敢讓三兒子為她擔心
“哎,”見親媽抹干凈眼淚不哭了,莫小豆很是欣慰地說“這才對嘛。再說了,有啥可哭的以后咱不繡手帕了,咱們干別的。”
莫大娘說“可,可娘只會針線活啊。”
要按莫小豆的真實想法,她親媽這樣的病弱女子,待在家里帶帶阿盼和阿蠻,陪兒子說說話就可以了,享福不可能,但她娘待在自家這個小破院子里,可以不用受人欺負啊。
“娘還能做什么呢”莫大娘問自己的小閨女。
“你三哥的事,”莫非大叔這時開口問莫小豆說“主子有什么吩咐嗎”
莫立白現在沒有籍書,若真論起來,莫立白是寧王府的奴才,所以待在東宮的莫立白,現在就是個逃奴逃奴會是個什么下場大寫的一個死字啊所以榮棠不對莫立白有個安排,莫非大叔這心就始終是懸著的。
“哦,”莫小豆撇一下嘴,說“太子殿下說,等我三哥病好了,讓我三哥去給他做文書。”
“真的”莫白霜顫聲問道。
莫小豆點頭說“真的啊,太子殿下就是剛剛跟我說的呀。”
“太好了,阿爹,”莫白霜差點沒又哭出來,跟自家父親慶幸道“這真是太好了”
莫非大叔長舒了一口氣,點頭道“這是主子的恩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