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安看著關著的屋門,這個熱水應該是給秦家少將軍用的,這位跟著他家主子爺回來的時候,是坐著抬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情況變差了。
“殿下不用為末將費心,”屋里,秦泱一邊說話,一邊似是有些畏寒一般,將衣領緊了緊。
屋里燒著地龍,榮棠外衣都脫了,秦泱卻還是裹著厚襖,臉色看著還泛青白。盯著秦泱看了一眼,榮棠道“是不是要叫太醫過來”
秦泱沖榮棠擺一下手,太醫來了也只會跟他說,要趕緊休養,要好好休養,這有什么用他不知道要好好休養嗎可現在他歇不下來啊。
小太監這時送了熱水上來,榮棠指一指秦泱,小太監給秦泱倒了杯熱水,秦少將軍也不喝,將水杯雙手捧著,就這么捂著手。
看秦泱這樣,榮棠便又命小太監說“去弄個手爐來,炭盆也拿一個過來。”
小太監忙又領了命,按照規矩后退三步后,轉身就往屋外跑去。
秦泱說“殿下就不要忙末將的事了,您去見了張妃,她怎么說”
榮棠沒說話,等小太監帶著人拿了手爐和炭盆來,將秦泱伺候好了后,榮棠才道“沒有結果。”
手里抱著手爐,腳下放著炭盆,感覺身上暖和了一些,秦泱輕輕吁了一口氣,跟榮棠說“不是說她受了重傷嗎”
話,秦少將軍只說了一半,張妃本身就是傷重之人,身上骨頭斷了好幾根,那弄個傷重而亡,誰也挑不出太子殿下你的錯處啊。如今張妃等于是被圣上拋棄之人,還要費心什么直接下手不就得了
“張津跟北原那邊有勾結,”榮棠低聲道“這事榮棣榮楚可能是真的不知情,但張氏是一定知情的。張氏的命不足反掛齒,現在殺張津也不是什么難事,但我得知道這里面還牽扯到誰,你父親那里是不是還有內鬼,以及他們與北原那邊是如何聯系的。”
秦泱說“那讓蘭成去問話”
這話說出口了,秦泱自己都覺得不妥當,張月桂再怎樣也是后妃,你怎么讓蘭成對一個后妃動刑就是榮棠動了張月桂一下,那也是要被人指著鼻子唾罵的啊,哪有父親還在人世,當兒子就去管父親的女人的這是亂倫常的要命啊。
莫小豆站在門外,焦安們聽不見,但她是將榮棠和秦泱聽得一清二楚的,莫小豆呶了呶嘴,還與北原人勾結這怎么哪兒都有張家父女倆的事呢
焦安見莫小豆站在門外,一直就不吭聲,焦侍衛橫豎也弄不明白這姑娘的心思,便開口替莫小豆沖門里大聲道“主子,莫姑娘過來了。”
“進來,”榮棠在屋里道。
莫小豆其實想說,既然屋里的二位在談正事,那她就不打擾先回家去,可現在,扭頭看了焦安一眼,莫小豆只得推門進屋了。
“人都一起回來了”莫小豆剛進屋,榮棠就開口問道。
“沒,”莫小豆說“隱哥他們還沒回來。”
秦泱說“今天的生意不好嗎”
“不知道啊,應該不會吧,”莫小豆一點都不擔心,沒理由才幾天的工夫,南都城的人就不愛他們的面條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