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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當家把自個兒的拳頭,捏得咔咔作響,就好像只要顧星朗點頭,他即刻就帶手下兄弟們去把仙人莊滅了一般。
小白蟲子自己爬進了放地上的一只竹箱里,大當家看著這小蟲子進得竹箱,他知道這竹箱里放著個,專門讓這些小蟲子待的細口寬肚瓶,“現在有多少蟲子了?”大當家忍不住問顧星朗。
顧星朗卻道“公主呢?”
駙馬爺不回答自己的問話,大當家是一點想法都沒有,都習慣了,手往帳外指,大當家說“老道帶二狗子去散步,撿了兩個女人回來,公主這會兒在跟這兩個女人說話呢。”
這個時候還散步?顧星朗無法理解。
“散步肯定是老道的主意,”大當家趁機給天星子上眼藥,“這老道就是會瞎扯淡,他說這里有他們天機門的人,現在天機門的人在哪兒呢?上大街擺攤,裝神棍沒裝好,被人打死了?”
“你胡說!”天星子一把掀開帳門簾,吹胡子瞪眼地就進了帳。
背后說人壞話,被正主當場逮到這事兒,擱一般人,那會尷尬,可大當家不,大當家理直氣壯地開口說“我怎么胡說了?你們天星門的人呢?”
“好了,”顧星朗說話了。
“行吧,”大當家就說“咱們不談天機門了。”
老道……
為什么不談?憑什么不談啊?這是瞧不上他們天機門嗎?
“道長啊,”大當家說不談了,但還是在盯著天星子扯淡,“你們天機門被永生寺弄得,全門派上下死得就剩你一個活人,我是想啊,這里有長生宗和干活宗兩個禍害呢,你們天機門在這里的人啊,嘖,”大當家沖老道搖搖頭,一個永生寺你們天機門都對付不了,這里有兩個呢,你們天機門除了死,還能有什么下場?
“兩個什么樣的女人?”顧星朗這時問天星子,駙馬爺對天機門是真的不關心。
“就山里撿的,”天星子說“說是從長生宗逃出來,又被干活宗抓了。”
“她們又從干活宗逃出來,正好讓你和二狗子撞見了?”大當家問。
“是,”老道點頭。
“這里面不會有詐吧?”大當家說。
顧星朗看一眼大當家,起身往帳外走了。
“你看,”大當家就跟老道說“駙馬爺也覺著那兩個女人有問題。”
老道滿不在乎地道“她們不會武,就是有問題又能怎樣?”
大當家想了想,說“下毒?”
老道就懶得理這個傻大個兒,誰會傻到吃陌生人的東西?
林間的空地上,沈淺語的情緒很崩潰,因為她跟玉小小和玉司戈都溝通不了,這二位說的話,單拆每個字她都懂,就是合在一起她聽不明白。
當然跟沈淺語站在一起的夏荷,情緒早在她們從莫北陌,那突然之間空無一人的營地,“逃”出來之后,就已經崩潰了。這崩潰也不是因為,莫北陌這幫人把她丟了,而是夏荷的臉毀了,全本的傷口潰爛流膿,很快她的整張臉就都潰爛流膿,沒有一處好的皮膚了。
“你這臉,”玉小小盯著夏荷的臉已經看了一會兒了,說了這三個字后,公主殿下就又看向了死狗男人,說“她這要是長痘的話,也太嚴重了吧?”
死狗男人說“你見過人長痘長這樣的?”
“姑娘,”沈淺語小聲喊,她說了這半天,這二位只關心夏荷的臉,還沒一句關心對的,沈大小姐快要維持不住自己的冷靜了,她到底被一幫什么人給救了?
“嗯?”玉小小應聲。
說真的,我們的公主殿下真沒壞心,可活了兩輩子,這位都是個面癱,所以這位就不是和藹可親那一掛的。被玉小小這個小面癱盯著看,沈淺語就又心慌,“我們,我們,”沈大小姐結巴著說。
“按你的說法,榮棠不可信,”死狗男人這時開口說話了,“你和這位姑娘,被榮棠手下的人欺辱得很可憐。”
沈淺語輕輕點一下頭,她是真的沒辦法了,莫北陌也不可依靠,她如今除了裝可憐,她還能怎么辦?
玉司戈笑了一聲,低聲道“可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這話說得就很冷酷無情了,玉小小呼地就扭頭看自家這個死狗,這貨到現在都找不著媳婦,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她的臉,”沈淺語拉過夏荷。
“我們救不了,”玉小小忙就說。
沈淺語被玉小小噎了個半死。
“沒事,”玉司戈說“這皮下面已經結痂了,死不了的。”
“是嗎?”玉小小又盯著夏荷的臉看。
夏荷想瘋狂大叫,她還想瘋狂去撓玉小小的臉,你為什么要一直看我的臉?!可夏姑娘她又,她沒這個勇氣,她和沈淺語還指望這伙人能庇護她們一時呢。
“自己找個地方休息去吧,”玉司戈跟沈淺語和夏荷說“明日我們就會離開這里,你們也自行離開吧,盡量遠離都城。”
這是不想收留自己?沈淺語的心一涼。
“榮棠是壞的,他手下那個莫氏是壞的,”玉司戈漫不經心地跟沈淺語道謝“多謝姑娘告之。”
“我,”沈淺語淚眼汪汪地看玉司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