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啟:
前略,綱吉君,貴安。我是藤堂平助。
自從我們分別已經有將近一年的吧。你身體還健康嗎?精神還嗎?有沒有每天早起練習呢?如果沒有的話小心土方先生扯著你的耳朵怒吼哦。
這段時間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因此一直沒來得及給你回信。現在因為之前在池田屋受傷的緣故反而能夠抽出閑暇時間來給你說說我們現在的狀況。
我們前段時間干了一件大事,對對就是在池田屋的事情,讓上面和京都的普通人終于重視起我們來了,并且也是因此,我們新選組終于能夠遷至一個更大的駐地。嘛,這也算是我們實力上升的證明
還有上一次和你說過的小千鶴,真的是又漂亮又溫柔啊,嗯嗯,就像綱吉一樣。不過就算是這樣的千鶴還是同我們一起上了戰場……吶綱吉君,戰爭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啊。不管是勤王還是佐幕都沒道理連女人都上戰場對不對
不過至少我是會保護千鶴的,我現在也變得更加厲害了哦。綱吉你也好千鶴也好我都能好好保護的!
還有沖田那家伙,最近總是在咳嗽,不會是之前的戰斗被捅穿肺了吧
開玩笑的。
嘛,今天就說到這里了,據近藤先生說我們過不久可能要回江戶招兵。我會給你帶手信噠!
藤堂平助奉上
——
文久四年
沢田綱吉在上京的路上。
他的懷里揣著藤堂平助寫過來的信,每次一看都仿佛能看到那個有著綠眼睛的貓一般的男孩把兩只手枕在腦后噼里啪啦地說話。
沢田綱吉想起自己曾經因為看到沖田總司和齋藤一斬殺浪人而感到恐懼又被近藤勇無形寬慰之后,蠢噠噠跑去詢問小伙伴為什么大家為什么要保護他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軟弱的毫無用處的人。
那個時候少年是怎么說的來著
“因為綱吉很溫柔啊,”哼哧哼哧幫他擦地的少年這樣說,“而且綱吉的話,看起來就是一個小鬼啊,”
“保護小孩子也是武士應該做是事情哦。”
“明明大家差不多大吧,”他默默吐槽著,“我和平助君不是一個年紀嗎?”
“但是綱吉你看上去小很多啊,”貓一樣的男孩理直氣壯地說,他手舞足蹈著,“綱吉看上去就只有十歲吧,又細皮嫩肉的……你剛來的時候我們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公子偷跑出來了的說。”
“哈,哈哈。”綱吉能夠回答的只有干笑。
“我說綱吉,”少年突然把臉湊到綱吉面前,“你不會真的是哪位貴族大人家的公子吧”
“怎么可能嘛……”
不,也許比貴族家的公子更可怕吧。
“嘛,怎么都行,”少年在盯了他半響之后站了回去,如同等待夸獎一般昂起頭,“不管怎樣我都會保護綱吉的。”
“是是,十分感謝藤堂大人咯。”
沢田綱吉想著說要保護他的少年,下意識捏了捏那張薄薄的紙,謝過先前落腳粥鋪老板的祝福,向著京都方向走去。
他在這個世界已經待了一年左右了,自大半年前近藤先生將試衛館托付給他與館內弟子帶著大部分成員離開之后,沢田綱吉已經很少再體會到初來時的和平。
大概像是突然被拔掉蝸殼的蝸牛,只能抱著軟乎乎的自己傻呆呆地觀察世界。被試衛館的大家好心為他遮掩的東西開始緩緩在他眼前揭開了一角。
戰事日益緊迫,最為直接的體現便是浪人的增多與流竄,以及打著浪人旗號欺辱普通人來獲利的下三濫們。綱吉已經不止一次地看到三五成群的中年男人臨街打劫過往的行人。
與此同時,關于戰爭的詞匯開始多了起來,而即使是日本史渣入沢田綱吉也,在聽到諸如“鬼兵隊”啊“禁門之變”啊之類的名詞的時候開始回憶起這個時代的某些細節。
[啊啊啊果然我只是一只廢材啊,連這么重要的事情都記不住。]少年垂著拿木劍練習的手,沮喪得幾乎要哭了出來。
但是既然自己都記不住,那么近藤先生他們很有可能一生都碌碌無名。
[難道近藤先生他們最后成為了幕府的棄子嗎qaq]
少年默默想起自醒來后就對他百般照顧的試衛館的大家,以及那個寬厚可靠如父親的背影,深覺不能毫無動作。于是,他決定上京。
即使不能幫到什么,這一次也要站在他們身邊。
絕對,不要再被保護在身后了。
他是這樣想的。
但是——
“這里究竟是哪啊啊啊啊啊啊!”
今天的沢田綱吉也迷失在離家的道路上了呢。:)
笑不出來jpg
說好的江戶時代地圖你給我吐出來好嗎?
“哦呀哦呀,”頭頂傳來女性妖嬈而嫵媚的聲音,“小哥是找不到自己的家在拿嗎?”
綱吉抬眼望去,不知何時出現在窗邊的女子正含笑看著他,她的頭</p>